,沈柏卻是一點沒跟這小孩兒計較,背著手走過去,問:怎么樣,幫君上治好了嗎?
東方影沒吭聲,直接忽略沈柏進屋,沈柏亦步亦趨的跟進屋,幽幽道:聽說你是云裳姑姑的得意弟子,姑姑這些時日對我可好了,你這會兒對我這種態度,也不怕出宮以后被她訓斥?
沈柏是想用云裳試探下東方影到底有多叛逆,沒想到這個話題觸了他的逆鱗,他眼睛一瞇,一抬手竟是朝沈柏發起進攻。
沈柏沒有防備,被一股氣浪掀得后仰,好在顧恒舟一直在她身邊,伸手扶了她一下才沒摔倒,感受到敵意,沈七亮出爪子要打東方影,東方影不知拿了個什么東西出來,沈七被那東西吸引,瞬間叛變,抱住東方影的胳膊拿那東西磨牙。
東方影涼涼的說:你身邊既然有高人保護,還要我們東方家的人做什么?
他能看到顧恒舟也不足為奇,沈柏站穩,勾唇笑道:我想你誤會了,不是我非要東方家的人保護我,是你們的家主非要派人保護我,如果你不樂意的話,我也可以馬上修書告訴家主說我不需要。
沈柏上輩子跟那些老匹夫打的嘴仗多了去了,像東方影這種一開始就表明自己有脾氣不好相處的人,其實最好拿捏,反而是像沈柏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最是難以捉摸。
沈柏這么一說,東方影的眉頭就皺起來,似乎沒想到沈柏竟然不把東方家的人放在眼里。
沈柏也不給東方影駁斥自己的機會,退出房間,輕描淡寫的掐斷東方影的話,說:我看你臉色不好,還是早點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說。
沈柏說完沖沈七勾勾手,沈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飛回沈柏身邊,沈柏把云裳之前給的香餅給了沈七一塊兒,揚聲道:別隨便吃別人的東西,咱們自己又不是沒有。
她的聲音不低,分明是故意說給東方影聽的。
東方影氣得往前走了兩步。沈柏像是背后長了眼睛,揮揮手說:走兩步就回屋了,門主不用送了。
我送你個大頭鬼!
東方影暗罵了一句,施法嘭的一聲關上門。
沈柏帶著沈七回房,關上門一轉身顧恒舟又不見了。
沈柏仰頭看向房頂,輕聲喚道:顧兄?
顧恒舟沒回應,沈柏抱著沈七躺到床上,對著虛空說:顧兄,我認床,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唄。
顧恒舟憑空出現在屋里,坐在離床七八步遠的桌邊,不看悲喜面單看這正襟危坐的身形,像是要召集幾個副將商討戰術一樣。
沈柏把沈七放到一邊,撐著腦袋側躺著,笑得不懷好意:隔那么遠做什么,大晚上的,顧兄不會想讓我喊得所有人都聽見吧。
這話像是顧恒舟要對她做點什么似的。
顧恒舟坐著不動,沈柏也不強求,撐著腦袋說:我記得有一次顧兄回京,我和周玨請顧兄去攬月閣喝花酒,顧兄也是這般正襟危坐,我被兩個姑娘灌醉送到隔壁房間,顧兄沒一會兒也來了,趕走那兩位姑娘,也像現在這般坐在桌邊看著我,無論我怎么勸說,顧兄都不肯與我同床共枕。那個時候顧兄是不是就識破我的女兒身了?
顧恒舟沒有否認,沈柏想起那些事,神情恍惚了片刻,幽幽地說:那夜我其實是裝醉,還伙同那些姑娘在顧兄酒里下了東西,顧兄離京太遠,要見你一次太難了,那次我膽大包天,很想趁顧兄中招以后干點壞事,顧兄你怎么喝了一點事都沒有呢?
沈柏的語氣有點哀怨,忍不住想若是那次她使壞得逞,一舉懷了顧恒舟的骨肉,有沒有可能不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顧恒舟也記起沈柏說的是哪一次,眼瞼微垂。片刻后薄唇輕啟,啞聲道:并非無事。
他對沈柏和周玨毫不設防,沈柏讓人下在酒里的東西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