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莫名其妙懸起來,跳得有點快。
現(xiàn)在兩個顧兄變成一個人了,她裝傻的事也被戳破了,再躺在一張床上,難保不會出點什么事。
沈柏倒不是怕出事,就是有點緊張,這三年她沒沾酒,連辟火圖也沒看過,這事該怎么進行,她是真的不大了解。
而且她這身板兒弱,不一定能禁得起折騰,要是半道上斷氣了,指不定要給顧恒舟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
想想還是不好。
沈柏把有的沒的都想了一遍。快睡著的時候,顧恒舟才洗完。
沈柏打起精神,自覺地往床里面挪了挪,見顧恒舟站在床邊沒動,遲疑的問:要……我起來去別的地方睡嗎?
顧恒舟沒應聲,抬手滅了蠟燭,屋里陷入黑暗,沈柏只聽到顧恒舟窸窸窣窣上床的聲音。
只有一床被子,沈柏很自覺的把大半都蓋到顧恒舟身上,乖巧的只占了一點位置。
但后背沒有蓋到,涼氣嗖嗖的往里鉆,沈柏悄悄往顧恒舟身邊挪了點,貼到他腿的時候,立刻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斷散發(fā)出來的暖意。
像個大暖爐。
沈柏強壓下想抱一下的沖動,安靜的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恒舟開口低喚:沈柏。
在呢!
沈柏立刻回答,聲音響亮,一點睡意都沒有。
睡不著?顧恒舟問,沈柏點點頭,意識到他看不見,謹慎的說:被子有點小,冷。
想抱我?
顧恒舟直接戳穿她的意圖,沈柏舔舔唇,小心翼翼的問:我可以嗎?
顧恒舟沒聲音了,沈柏拿不準他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等了一會兒,壯著膽子湊過去,一把抱住顧恒舟的腰。
這人渾身上下都是暖烘烘的,抱著實在舒服極了,沈柏的唇角瘋狂上揚,心滿意足,正準備安心入睡,顧恒舟突然問:你現(xiàn)在抱著的人是誰?
當然是你呀,難道還有別人?
沈柏在心里回答,意識到顧恒舟似乎很介意上下兩世的區(qū)分,正猶豫著該怎么回答,顧恒舟推開她的手,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說:不用說了。
沈柏也沒想好該怎么說,索性也背過身,和顧恒舟背靠著背睡下。
一晚上遭受的沖擊有點大,沈柏做了個夢,夢里兩個顧恒舟拼了命的想殺了對方,還要她做出決斷。
沈柏在夢里忙得不可開交。身心俱疲,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去別人地里偷了一晚上的西瓜,根本沒有睡覺。
顧恒舟已經(jīng)起了,正在處理公文,沈柏還是把被子疊好才走出去。
一出去,顧恒舟就掀眸朝她看來。
目光落在她唇上,莫名染上三分凜冽。
沈柏下意識的摸了下唇,觸手有點刺痛。唇不僅被咬破了,還腫起來了。
明明咬人的是他,這會兒他的眼神卻像是沈柏背著他跟別人幽會了一樣。
顧恒舟難道在生他自己的氣?
沈柏弄不明白,沒敢開口打擾顧恒舟干正事,就在屋里站著發(fā)呆,過了一會兒,親兵送了早飯進來。
見沈柏干巴巴的在屋里杵著,擠眉弄眼的對顧恒舟說:將軍,姑娘都是水做的。你得對人家姑娘好一點,心疼人家才行,太粗魯是不會討姑娘家喜歡的。
顧恒舟放下公文,微微瞇眸看著他,親兵縮了縮脖子,笑嘻嘻的說:屬下的意思是,沈姑娘身子弱,將軍不能像對我們一樣罰她的站。
親兵說完跑出去,顧恒舟偏頭看向沈柏,問:我在罰你的站?
沈柏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是我自己睡太久了想站一會兒。說著走過去,飛快的拿了個饅頭塞進嘴里,天氣冷,將軍快趁熱吃吧,不然一會兒冷了吃對身體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