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隱瞞兩人碰面的事,不過考慮到茲事體大,最終還是說出來。
兩人的口供都對得上,大理寺的人又傳喚了他們的馬夫和隨身伺候的宮人,確定沒什么疑點,先讓禁衛軍護送兩人和趙明熙回宮。
接下來傳喚的是孫氏,孫氏今天的心情一直起起落落,跌宕得不行,一進門見到沈儒修就哭得不成樣,完全想象不到好好地壽宴怎么成了現在這樣。
沈儒修簡單安撫了她幾句,她才回答大理寺這些官員的問題,這些日子她都在惜若苑足不出戶,今天接觸的也只有幾位世家夫人和沈柏她們,一步都沒踏進過前廳。
她還病著,今天哭了好幾次,又受了驚嚇,臉色看上去不大好,趙徹先讓她回了惜若苑。
接下來就按照地位尊卑傳喚,只有所有有關聯的人口供都對上,才能暫時被放回家休息。
關系太過重大,趙徹一直在旁邊坐鎮,所有人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不敢有絲毫懈怠。
顧恒修是在傍晚的時候被傳喚進來的。
顧廷戈和顧淮謹是同路來的,到相府以后,一直在跟沈儒修說話,也沒接觸過別的什么人,而且他們都是顧恒舟的至親,到了如今的年紀,很多東西都看淡了,委實沒有必要做這種事,等葉晚玉也答完話,趙徹讓他們也先回去休息。
緊接著被傳喚進來的是顧恒修,他比沈柏剛回京的時候在除夕宮宴上見到的樣子又瘦了不少,單薄得像張紙片,隨便一陣風就能把他刮走。
他臉色有點蒼白,進來以后還沒說話就先咳嗽了好一會兒,沈柏都怕他咳著咳著就斷氣了。
見他身體確實不好。趙徹賜了坐給他,大理寺的官員照舊拋出那些問題。
顧恒修的生活也挺單調的,他現在身體不好,是十足的藥罐子,經不起勞累,成日就是在國公府看書喝藥,唯有接到這種宴請邀約才會出門。
今天他是和顧家的馬車一起來的,到相府以后就坐在席間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答完這些問題,顧恒修喘的不行,眼睛也半闔著,像是馬上就要昏過去。
這些回答和顧廷戈他們之前說的沒有出入,大理寺的官員做好記錄,偏頭看向趙徹,如果趙徹沒有意見,他們就要放顧恒修先走了。
趙徹沒發話,大理寺的官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打起精神說:沒什么問題了,顧二少可以回家休息了。
顧恒修頷首謝過,撐著扶手慢慢站起來,轉身準備離開,沈柏溫聲開口:二少且慢。
顧恒修停住,回頭看著沈柏,溫潤謙和的問:東方姑娘還有什么事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柏身上,沈柏只看著顧恒修,平靜地問:自元宵宮宴后,二少真的就一直待在國公府,直到今日才出門嗎?
這個時候正是案子審訊的關鍵,沈柏這話問出來立刻讓氣氛緊張起來,顧恒修倒是神色未變,從容的說:的確如此,后來周府少爺滿月宴雖然也有邀請我,但我那幾日身體狀況很差,就沒有出門。
他到現在還堅持自己沒有出過門,沈柏勾唇,微微一笑,說:立春那日,攬月閣在河上舉辦花魁賽,我與顧將軍前去游船,正好碰上孝親王遇刺,在那之前,曾看見二少出現在另一艘畫船上,這事二少打算如何解釋?
花魁賽、孝親王遇刺,這兩件事本來都是讓人很有記憶點的,更何況兩件事還撞到一起去了,顧恒修連說自己一時大意忘記了的理由都沒有。
顧恒修抿唇,片刻后說:東方姑娘與我不過見了兩次,夜里燈火昏暗,姑娘將旁人誤認成我也是很正常的。
我有可能會認錯,但顧將軍行軍打仗數年,洞察力遠非常人可比,難道他也會認錯?沈柏有條不紊的反駁。
顧恒修掀眸和她對視,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