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的關鍵,若是證實顧二少撒謊,那今日顧將軍和李夫人中毒之事,恐怕與顧二少就脫不了干系。
大理寺的官員狐疑的問:東方姑娘所見的寶藍色鞋子,鞋面上可有什么特殊的繡花圖樣?
那人一問,姜琴瑟立刻咬緊了牙,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沈柏沒立刻回答。好奇的問:大人所說的繡花圖樣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那人嚴肅的回答:據下官所知,周夫人腳上這雙鞋子,乃內務府特制,是與陛下除夕宴上給周夫人的誥命封賞一起下的,旁人應該不會有的。
也就是說,姜琴瑟腳上這雙鞋,絕無僅有。
沈柏垂眸,目光落在姜琴瑟只露出一點的鞋尖上,半晌,沈柏搖搖頭,如實說:當時隔得太遠。而且夜色昏暗,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按照沈柏以往的作風,她完全可以一口咬定那天晚上她看到的就是姜琴瑟腳上這雙鞋,詐一詐姜琴瑟,但周玨就站在廳外等著,沈柏實在沒辦法拿出上一世的手段對付姜琴瑟。
大理寺的官員好不容易看到一線希望,不肯放棄,忍不住勸說:東方姑娘你再好好想想,那天晚上你還有沒有看到其他特別的人或者事。
沈柏低頭看著自己袖子上的繡花,悶聲說:當時孝親王遇刺,吸引了我的注意,其他我確實沒功夫注意那么多,如果顧將軍醒來,大人可以問問他,也許能有所收獲。
那人有點失望,不過很快意識到自己這樣得罪姜琴瑟了,連忙跟姜琴瑟道歉,讓她先下去休息。
姜琴瑟被禁衛軍帶著離開,周玨大步跨進屋里。
回答問題之前,周玨先跟趙徹匯報了一下今天的事。
孫氏氣絕身亡,尸體已經讓大理寺的仵作查驗了,她中的是砒霜。而且分量不少。
砒霜劇毒,昭陵一直有律法規定,藥房的砒霜存量不能太多,而且不管分量多少,只要出售,賬上都要有記錄。
而且趙徹繼位后,吏部的人更加完善了法典準則,藥房每兩個月就要主動到京兆尹登記自己售賣出去的砒霜以及有毒藥物的劑量,方便官府調閱。
禁衛軍和大理寺的人一起去調閱記錄了,但瀚京的藥鋪有上百家,兩個月的記錄有上萬條。要查出眉目要花費的時間絕對不短。
周玨說完這些情況,開始回答問題,他的日常生活也挺單調的,大多數時候都在宮中當差,調遣禁衛軍負責整個皇宮的安全,每個月只有逢十休沐的時候才回家待著。
沈柏之前問了顧恒修和姜琴瑟立春那日的行程,大理寺的官員問完常規的幾個問題,特意問了周玨立春那日的行程。
好巧不巧,立春那天,正好是二月初十,周玨休沐。
那天周玨是在家的,早上起來后,他先陪周德山一起在后院練木樁扎馬,中午陪姜琴瑟吃飯,陪了會兒孩子,午休后,周德山犯了腿疾,周玨去請大夫到府上來幫周德山針灸。
周德山的腿是舊傷,從戰場上退下來以后一直堅持在校尉營練兵,骨頭磨損嚴重,每到換季的時候就會又痛又癢,這兩年他的年歲也大了,每次治療的時間夜場,周玨一直在旁邊陪著。
晚上用過飯,沒多久便聽說孝親王遇刺了,周玨出府,和巡夜司的人一起到場查看情況,然后就一直忙到后半夜才回家。
周玨對那天的事記憶挺深刻的,回答得也沒什么問題,而且這些都是有人證的,只要派人一查就能知道。
大理寺的人全部記下,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周統領立春那日用過晚飯后,到聽到孝親王遇刺期間,可有見過周夫人?
這話問得莫名,周玨的眉頭皺起,本能的覺得奇怪,不過他沒有隱瞞,仔細回想了一下,說了細致的過程。
那天晚上父親犯了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