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煞氣源源不斷的涌出來,葉晚玉瞬間失聲,連顧淮瑾都忍不住在心里打了個突。
葉晚玉向來不敢在顧廷戈面前高聲說話,下意識的退到顧淮瑾身后,顧淮瑾擋在葉晚玉面前,溫聲說:大哥,晚玉剛剛氣急了,一時失言說錯了話,大哥莫要與她一般見識,我以后會好好教訓她的。
葉晚玉的氣還沒消,不想認錯,但對上顧廷戈的眼睛,她莫名心虛,連忙說:大哥,我錯了,我剛剛腦子發昏呢。
顧廷戈走進屋里,冷聲說:方才所言,事關兩國邦交,若是讓外人聽見,是會滿門抄斬甚至滅九族的。
顧廷戈的語氣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葉晚玉被嚇到,顧恒修適時開口,替葉晚玉辯解:大伯,母親都是因為我才這樣的,大伯若是要罰就罰我吧。
顧恒修說完又咳嗽起來,咳嗽聲聽起來很讓人揪心,顧廷戈要是再罰他,他怕是當場就要死在這里。
葉晚玉的心揪起來,生怕顧廷戈真的會罰顧恒修,正想說話,顧廷戈問顧恒修:立春那晚,你真的哪兒都沒去?
顧廷戈卸甲歸田這三年,一直不問世事,一開始兵部還有不少人登門拜訪,但都吃了閉門羹,而且顧淮瑾平日要是漏嘴說到朝事,顧廷戈也會冷著臉提醒,讓他以后不要再這樣。
顧廷戈一語中的,屋里安靜下來,顧恒修緩緩止了咳,平靜地看著顧廷戈,說:侄兒那晚的確一直在國公府,哪里都沒去。
顧廷戈銳利地目光在顧恒修臉上掃了兩遍,良久才說: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顧廷戈轉身離開,過了好一會兒,葉晚玉才回過神來,看到被顧廷戈踢得破破爛爛的門忍不住小聲埋怨:大伯的脾氣也太暴躁了,把門踹成這樣,今晚還怎么睡?
顧淮瑾沒理會葉晚玉,只若有所思的盯著顧恒修,片刻后才說:時辰不早了。修兒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爹就讓人請大夫到府上來幫你看看。
好。
顧恒修應下,轉身朝外走去,見他身子單薄,葉晚玉拿了一件披風給他披上。
披風是比著顧淮瑾做的,顧恒修看著單薄,卻已經比顧淮瑾還高一點了,披風明顯有點短。
顧恒修攏緊披風領子,慢吞吞走出院子,顧淮瑾一直盯著他的背影在看,葉晚玉抹著眼淚說:老爺,日子過得真的好快啊,修兒現在都比你高了。
顧淮瑾應了一聲,眉頭一直皺著沒有松開,莫名有些不安。
顧恒修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滿院子的下人都等著,見他回來全都松了口氣,連忙準備熱水來洗漱。
進了屋,顧恒修把披風領子解開,正準備換下,一雙細軟嫩白的手搶先一步把披風取下,不用回頭,顧恒修眼底飛快的閃過厭惡,轉身大步走到門邊把門關上,撥上門栓,然后把人拉進耳房,壓低聲音怒斥:你瘋了,這個時候跑國公府來!
姜琴瑟被壓在浴桶沿上,腰肢向后彎著,好像下一刻就會被折斷。
顧恒修滿臉寒霜,這時候沒了病怏怏的脆弱,煞氣外泄,像是隨時都會露出獠牙吃人的怪物。
他的力道比想象中的大,姜琴瑟被他抓得手腕發疼,紅了眼眶,低聲說:見不到你我不安心。
那你就來找死?
顧恒修在心底怒罵,第一次覺得這個叫姜琴瑟的女人又蠢又麻煩。
但他太了解姜琴瑟的脾性,這個時候再吼她,她會哭得停不下來,讓這個麻煩變得更大。
深吸幾口氣,顧恒修壓下怒火,松開她的手腕改為摟住她的腰,把她抱進懷里,摸著她的腦袋安撫:今天嚇壞了吧?
顧恒修的語氣放軟,姜琴瑟滿腔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宣泄點,用力回抱住顧恒修,把腦袋埋在他胸膛,悶不做聲的搖頭,到了這個時候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