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自己識大體、堅強自立的形象。
顧恒修揉腦袋的動作變成一下一下撫摸她的背,低聲說:瑟瑟,沒事了,事情已經成了,我們做了完全的準備,不會有人查到什么蛛絲馬跡的。
顧恒修的聲音很穩,讓人很有安全感,姜琴瑟完全放松下來,哭得肩膀發抖,悶悶的說:修郎,我怕。
我知道。顧恒修繼續安撫,等這件事塵埃落定,太尉會舉薦我入朝為官,到時你可以帶著孩子跟周玨和離,我會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娶你進門,給你和孩子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好嗎?
這是一開始他們就約定好了的,姜琴瑟癟癟嘴,委屈的問:修郎,你真的不介意嗎?我與周玨成婚三年,就算再怎么推諉,也與他同過幾次房。我的身子并不只屬于你一個人,而且新婚夜我也是給他的……
姜琴瑟說著又要哭,顧恒修直接低頭堵住她的嘴。
姜琴瑟毫無防備,一開始還在掙扎,過了一會兒身子便軟了下來,等顧恒修離開的時候,她已經面色酡紅、眼神迷離了。
顧恒修撫著她的臉頰,認真的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和姜家,我心疼你還來不及,怎么可能介意,不是說過讓你絕對不要有這樣的想法嗎?
姜琴瑟嬌羞的低頭,情緒總算平復了些,顧恒修說:今天情況特殊,晚上不能留你在這里。我現在送你回去。
顧恒修說完把披風拿起來,作勢要往外走,剛走了一步卻劇烈的咳嗽起來。
姜琴瑟連忙將他扶住,顧恒修咳得停不下來,沒一會兒竟然咳出一口黑血,姜琴瑟被嚇了一跳,緊張地喚道:修郎,你怎么了?
顧恒修搖搖頭,繃著臉說:又該吃藥了。
姜琴瑟的眼睛一下子紅了,緊緊抱住他的脖子說:修郎,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被我爹逼著吃下絕魂散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瑟瑟,不管我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要覺得難過。顧恒修安慰著。微微推開姜琴瑟,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姜琴瑟擦干眼淚,搖搖頭說:不,我自己回去,你咳得這么厲害,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
顧恒修皺著眉頭說: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姜琴瑟堅持說:我可以的,你跟我一起出現反而會引人注目,而且你還要一個人回來,要是路上體力不支反倒會惹出更多麻煩。
姜琴瑟把利害分析得很清楚,顧恒修不再開口,又親了親她,說:辛苦你了,小心點,等這件事過去,我以后絕對不會讓你和孩子再受半點委屈。
好。
姜琴瑟從房間退出來,低調的避開值守的人從后門一處狗洞鉆出去。
今晚月亮挺亮的,月光皎潔輕柔的籠罩著一切,不用提燈籠也能看清腳下的路。
姜琴瑟低著頭快步朝周府的方向走去,然而剛繞過轉角,兩個拿著大刀的人攔在她面前。
大刀折射出凜冽的寒光,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姜琴瑟下意識的想轉身逃跑,卻撞進一雙森冷冰寒的眸。
周玨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背后,看她的表情沉痛而嘲諷。
姜琴瑟覺得自己在這一瞬間,被人扒光了衣服,直接丟到了大街上。
她的喉嚨完全被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嘴巴都張不開,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為什么要穿上丫鬟的衣服大半夜從國公府走出來。
她是姜家女,嫁的是周家婦,和國公府可以說是沒有半個銅板的關系,不管怎么想,她都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
夫人,這么晚了,你獨自在外,不怕兒子在家里哭嗎?周玨啞著聲問,右手放在腰間的大刀上,手背上的青筋一點點鼓脹起來。
他現在非常憤怒。
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