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看著她,并不與她辯駁。
春靈意識到在這件事上呂秀早就做好的決定,并且不打算改變,她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妥協(xié)說:我聽小姐的,一定會幫小姐保守好這個秘密。
呂秀彎眸笑笑,又安撫了她幾句,讓她下去準備點東西,明天去相府拜訪。
春靈離開后,呂秀很快穿好衣服躺到床上。
趕了半個多月的路,躺到床上都還有種在馬車上顛簸的感覺。
呂秀撫上臂彎,那里已經(jīng)沒有守宮砂的印記了。
心臟瑟縮了一下,她還能清楚記得那天晚上那人掐著她腰肢的力道、呼吸撲在肌膚上的熱度還有氣息中夾雜著的濃郁酒香。
他一點都不溫柔,粗魯又野蠻,其實弄得她很疼。
即便是現(xiàn)在想來,她也還是會有些害怕。
原來這種事,并不像其他人說的那般令人歡悅著迷。
就這樣吧。
怕再想又睡不著了,呂秀及時掐斷思緒,蓋上被子睡覺。
第二天醒了個大早,收拾妥當(dāng)吃過早飯。呂秀先帶著春靈去了成衣鋪。
鋪子里有幾個固定的人家要做衣服,呂秀這幾個月不在,繡娘和裁縫基本只做了他們的單子,用的是她從漠州訂回來的新料子,這幾家收到衣服以后都挺喜歡的。
不過加上來回的運輸成本,這幾筆單子幾乎沒怎么賺錢,付了繡娘和伙計的工錢,收支平衡,沒什么結(jié)余。
呂秀在鋪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安撫了下繡娘和活計,包了開工紅包給他們,提前關(guān)門,去酒樓請他們吃了個飯。
最近這段時間只有她一個人,他們也要辛苦一點,平日呂秀對他們都挺好的,他們又拿了紅包,自然沒什么好挑剔的。
吃了飯,估摸著孫氏午休醒了,呂秀才帶著春靈去相府拜訪。
相府的門守認得她,見她來了立刻客客氣氣的把她迎進門,嘴上不住念叨:姑娘去了遠峰郡,咱們老爺就一直盼著你回來,能親耳聽聽小姐和姑爺在那邊過得怎么樣,小姐來信不多,每次來信老爺都要翻來覆去看很多遍。
顧夫人和顧將軍在遠峰郡都過得很好,丞相大人不用太擔(dān)心。
咱們老爺什么事都喜歡操心,哪有不操心的時候哦。
是啊,這世上哪有爹不操心自己兒女的?
呂秀勾了勾唇,有點羨慕,她根本都不記得自己爹長什么樣呢。
家里只有母親支撐,小時候一家人過得很難,后來為了他們,母親還是選擇了改嫁。
以這樣的身份改嫁,他們自然都過得很不好,如果不是無意中與六公主結(jié)識,她根本沒有機會來瀚京,更沒有機會走到今天。
她的情況聽起來比綠尖好些,但也是顛沛流離,看人眼色生活,除了沒有以色事人,她也不比綠尖高貴到哪兒去。
孫氏還是住在惜若苑,她現(xiàn)在身子越發(fā)的重,平日幾乎沒出院子,院里也是一大堆丫鬟伺候著。
呂秀進去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讓下人幫她按摩,天氣暖和起來,屋里沒再燒炭,但孫氏怕感染風(fēng)寒,還是讓人把門窗都緊閉著,屋里有點不透氣。
夫人。
呂秀喚了一聲,福身行禮。
呂家早就沒落,眾人也都知道陛下對呂家頗為不滿,之前與呂家交好的世家大族全都對呂家人避而不見,唯有沈儒修還愿意看在沈柏的面子上照拂她一點,呂秀很感激,鋪子里有了什么好的料子都會給沈儒修和孫氏備一份。
孫氏不懂朝堂上那么多彎彎繞繞,見過呂秀幾次,覺得她性子確實很不錯,加上平日也沒什么人來探望,自然與呂秀的關(guān)系變得親厚起來。
快過來坐。孫氏熱切的招呼,讓丫鬟退下,等呂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