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拉住她的手,親昵道,怎么一去就這么久,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這幾個月沒人陪我說話,我都快悶死了。
她和春靈說的話差不多,呂秀拍拍她的手背。笑著回答:顧夫人一個人在邊關,平日也沒什么說話的人,就留我多住了些時日。
沈柏走之前把沈儒修給的嫁妝基本都還回來了,孫氏對她敵意沒那么大,但也不會太熱絡,淡淡的說:她本事大,又有顧恒舟護著,便是把天捅破了都不會有什么事。
這倒是實話,呂秀點點頭,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免得哪句話不對惹得孫氏不愉快。
呂秀撿了在遠峰郡一些新奇好玩兒的事說,孫氏被逗得笑個不停,沒多久,有小廝來請呂秀,說相爺忙完了。
孫氏念叨了一句沈儒修忙完都不知道直接來惜若苑,不過她也明白,沈儒修能再讓她有一個孩子就已經很不錯了,她也不會奢求太多,大大方方讓呂秀離開。
沈儒修在書房,呂秀被下人領著過去,遠遠地便看見他在書房外面等著。
下了朝,他換了常服,棉麻的灰白長衫,不知道穿了多少年,袖口都有點脫線了,這兩年沈柏不在,他的頭發又白了不少,便是呂秀這個外人看著都覺得心酸。
等到呂秀走近,還沒行禮沈儒修便急切的說:不必多禮,聽說你昨日才剛回來,怎么不多休息兩日?
一路都是坐的馬車,也不累的。呂秀輕聲說,從春靈那里拿了一個扁平的黃花梨木做的木盒過來,這是顧夫人讓我帶給大人的。
沈儒修沒想到還有禮物可以拿,立刻笑得合不攏嘴,接過木盒和呂秀一起走進書房。
盒子打開,里面是三支毛筆,一方石硯。
石硯的造型像一片荷葉,石頭被打磨得圓潤透亮,但里面有很多雜質,摸著也不如何,看不出是什么玉石。
不過沈儒修沒在意,把石硯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愛不釋手。
呂秀說:這是顧夫人親手做的,石頭是她在遠峰郡尋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只聽顧夫人說這石頭比一半石頭堅硬,做硯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而且這是她親手做的,大人應該不會嫌棄。
別說是沈柏親手做的,就是沈柏隨便在大街上買的小玩意兒,沈儒修也會高興到不行。
不過沈儒修理智尚存,強壓下歡喜繃著臉說:她不是懷孕了嗎,怎么還做這些東西,也不怕傷到手?
顧將軍是不允許顧夫人做這些的,但她也很想念大人,便趁著顧將軍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做,還讓我轉告大人,讓大人不要說出去,若是讓顧將軍知道會找她算賬的。
呂秀把沈柏的話稍作修飾才說出來,沈儒修眉眼彎著,又嘀咕了兩句,細細的問沈柏在遠峰郡的情況,呂秀沒有隱瞞,把沈柏想做的事都說了。
沈儒修又是擔憂又是欣慰,這是他一手養大的女兒,便是嫁了人,這秉性也是一如既往沒什么改變,閑不住。
沈儒修點點頭,感慨的說:她既然到了那里,為那里的百姓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呂秀安慰:顧將軍待顧夫人非常好,還有李副將、玄音公子和顧家的護衛幫襯,大人無需過多擔心。
沈柏的本事比沈儒修想象中大得多,他也沒什么好擔心的,只盼沈柏不要太跳脫,影響腹中的孩子。
沈儒修留呂秀聊了許久,眼看時辰不早了,便一起用了晚膳。
吃完飯,呂秀帶著春靈出來,謝絕沈儒修派人送的提議,趁著月色慢吞吞的走回家。
快到家的時候,猛然看見一個黑影在門口晃悠,呂秀下意識的拉著春靈躲到轉角后,春靈也沒看清那人是誰。緊張的問:小姐,會不會又是張浩那個無賴啊?
春靈聲音打著顫,呂秀冷靜的說: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