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掙的家業(yè),卻還沒二房養(yǎng)的狗過得好。
上一世沈柏沒有立場,不能替顧恒舟說什么,只能暗中教訓(xùn)顧恒修和顧恒決幾次出氣,這一世,她絕不會讓顧恒舟落入那樣的處境!
入了秋,天黑得很早,沈柏到校尉營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門口的守兵橫了長戟將她攔下,沈柏翻身下馬:太傅府沈柏,找顧督監(jiān)說幾句話。
沈柏說完就要往里走,兩人將長戟一叉把人攔下:請沈少爺在此等待,我馬上去向顧督監(jiān)稟告!
校尉營的看守比之前明顯嚴(yán)了很多,這些將士身上的精氣神也不大一樣了,沈柏有些欣慰,怕顧恒舟不肯見自己,忙又補(bǔ)充了一句:國公府出了點(diǎn)事,我是來給顧兄報信的,請顧兄一定要見我。
沈柏表情凝重。語氣帶著懇求,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進(jìn)去稟報,一刻鐘后,阿柴跟著那人過來。
還未走近,沈柏便興奮地沖阿柴揮手,阿柴拱手行了一禮:沈少爺。
守兵放行,沈柏背著包袱進(jìn)去,熟稔的撞了下阿柴的胳膊:哥們兒,可以啊,最近營里伙食不錯吧,我看你都長胖了。
自從秋獵之后,校尉營的待遇的確比之前好了不少,阿柴憨厚的笑笑:托沈少爺?shù)母!?
竟還會打官腔說客套話了。
沈柏看著也高興,八卦的問:趙定遠(yuǎn)被革職后,誰接任副蔚一職了?他手下那些濫竽充數(shù)的兵都怎么處理的?
沈柏幫校尉營的人跟趙定遠(yuǎn)對抗過,加上瞎猴子偷偷說過她對周德山有救命之恩,阿柴沒把她當(dāng)外人,耐心回答:是兵部令史李為大人任的副蔚一職,李大人和周大人一直決定保留新瀚營,不過把里面混軍餉的人都踢出去了,剩下的都是真心想保家衛(wèi)國的人。
當(dāng)真是李為上任。
沈柏點(diǎn)點(diǎn)頭,問阿柴:和趙定遠(yuǎn)比起來,李大人如何?
趙定遠(yuǎn)怎能和李大人相提并論?阿柴皺眉,語氣很是維護(hù),眼底浮起崇敬,李大人是有大智慧的人。
瞧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家李大人也就是有點(diǎn)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骨氣,真正有大智慧的,是像小爺這樣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沈柏在心底反駁,面上笑得已是合不攏嘴,這下總算暫時不用擔(dān)心校尉營的事了。
阿柴帶著沈柏進(jìn)了顧恒舟的營帳,顧恒舟還在處理事務(wù),頭也沒抬,吩咐阿柴去燒壺?zé)崴畞恚^了一會兒才抬頭看向沈柏:國公府出什么事了?
沈柏嘴角一癟,故意夸大其詞:對對對,顧兄,這次真的出大事了,你們國公府的下人今日口無遮攔,沖撞了貴人,被貴人記恨上啦!
顧恒舟一聽就知道沒什么大事,冷眼覷著她:什么貴人?
沈柏嘿嘿一笑,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就是我啊。
顧恒舟放下手里的筆,表情冷然的看著沈柏。
怕他讓阿柴把自己扔出去,沈柏連忙開口:你們府上的下人在背后說我喜歡男子腦子有病,我一氣之下就打了他們一頓,然后還罵了幾句難聽的話,這幾日國公府的氣氛可能不會很好,顧兄若是沒什么必要的事,就暫且不要回去吧。
沈柏嘴碎,真要罵起人來,也是極尖銳刻薄的,顧恒舟耐著性子問:你罵誰了?
二房的人全都罵完了。
沈柏不敢說實(shí)話,心虛的笑了兩聲,取下背上的包袱給顧恒舟:我就隨便罵了幾句,今日主要是來給顧兄送衣服和被單的,全都是我親手洗的,顧兄你可以檢查看看干不干凈。
顧恒舟沉著臉掃了一眼包袱,沒有要伸手去接的意思,沈柏便一直舉著,小聲哀求:顧兄,我手上還有傷,洗這個的時候可疼啦,你就原諒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會干這種事了。
顧恒舟無動于衷,命令: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