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團把回禮一并帶回去。
沈柏眨眨眼,笑得狡黠:可是現在使臣團不會入京了呀。
這不是廢話嗎?
吳守信有點氣惱,感覺自己被沈柏戲耍了,正要變臉,又聽見沈柏說:東恒國若要來賀壽,必然會從皇室中抽派人選入京,東恒皇室身份尊貴,若返程時還要帶上回禮,車馬未免過于累贅,既拖延行程還需要我朝加派人手護送,如此反倒生出許多事端。
沈柏語氣柔和,句句說的都很有道理,吳守信點點頭,亂糟糟的思緒被沈柏理出一個線頭來,不過很快又皺眉:如果現在把回禮送到東恒國,他們還是不肯來怎么辦?
沈柏彎眸,眸光瀲滟映出星辰:所以這個送回禮去東恒國的人選就十分有講究啦。
吳守信晃了下神,剛剛捂過沈柏的掌心突然有點發燙,他沒想到沈柏的皮膚會那么溫軟嫩滑,像剛做好的嫩豆腐。
心臟控制不住的漏了一拍,吳守信移開目光,趕走雜亂的思緒,低聲說:你的意思是,讓顧恒舟去送?
沈柏攤攤手:我可沒這么說哦。這么大的差事要指派給誰,都是陛下說了算。
吳守信垂眸,若有所思。
吳守信走后,沈柏又在家里躺了一天,等葵水都來過了,立刻把洗干凈的床單和衣服打包疊好,興沖沖的去了國公府,顧恒舟卻不在家,直接去了校尉營。
沈柏扭頭就要去校尉營找人,走了沒幾步,有兩個下人從國公府出來,兩人聊得正起勁,沒注意到沈柏,沈柏步子一頓,聽了一耳。
今天二夫人又砸杯子了,最近咱們的日子可真不好過。
是啊,都是世子做得太絕了,放著自家親兄弟不管,偏偏去幫一個外人,也就二夫人還不知道,城里都傳瘋了,沈家那位少爺腦子不正常,竟然喜歡男子,世子若是和他待久了,腦子只怕也會受影響。
就是說呢,國公夫人走得早,世子是二夫人一手拉扯大的,但世子性子冷淡,怎么都養不熟,平日拿錢貼補校尉營也就罷了,明知道西院住著這么大一家子人,自己占著那么大的東院,也不知道讓幾間房出來,分得可真夠明白的。
沈柏原本想聽聽那日自己走后顧恒舟有沒有在府上發脾氣,沒成想竟然聽到這樣的話,舔唇勾起邪笑,上前抬腳直接把那兩人踹翻在地:背后妄議主子,以下犯上,小爺今兒就替顧兄教教你們什么叫規矩!
沈柏火冒三丈,趁兩人還沒回過神來一頓猛踹,兩人哀嚎出聲,門守嚇了一跳,連忙沖上來拉住沈柏:沈少爺,好好的你怎么動起手來了?
動手?沈柏橫挑鼻子豎挑眼,啊呸,跟這種背后嚼舌根的爛人動手,小爺都嫌臟了手!
沈柏火氣大,被人拉著還狠狠踹了好幾腳。
街上人挺多的,很快圍了一圈,沈柏喝令門守放開自己,整理了衣服怒罵:整個國公府都是鎮國公掙下的家業,你們在國公府當差,就該認清自己的主子是誰,若是嫌西院小了,有本事就去自立門戶,別成天吃飽了沒事干覬覦別人的東西,給臉不要臉!
兩個下人毫無防備挨了一通揍,還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捂著臉不敢說話,旁邊的人也都被沈柏的氣勢嚇到,噤若寒蟬,沈柏撥開人群大步離開,從東街找了一匹馬去校尉營。
路上冷風吹著,沈柏冷靜了許多,她剛剛是有些過激了,但一點都不后悔。
上一世鎮國公死后,顧恒舟常年在外,整個國公府便被二房完全霸占,鎮國公的主院被顧淮謹和葉晚玉住了,顧恒舟的荊滕院也被顧恒修住了,顧恒舟每次回京,明明是回自己家,卻只能像客人一樣看著二房其樂融融。
京里那些人也都像那兩個下人一樣在背后議論,說鎮國公和顧恒舟都傻,在疆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到頭來都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