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舟躺下,算是默許沈柏的要求,沈柏麻溜的脫了鞋子爬進(jìn)床里邊,還沒來得及躺下,顧恒舟的手便橫了過來,直接攬著她的腰把她撈進(jìn)懷里。下巴也隨之?dāng)R到她肩上。
沈柏整個人正好嵌在他懷里,契合得不得了,他的動作也很熟練,好像已經(jīng)這樣做過很多次。
沈柏有些意外,想翻身看看他,剛動了一下,兩只手被抓住,顧恒舟低啞的聲音傳來:安分點(diǎn),不許揉胸。
他的下巴抵在沈柏頸窩,幾乎是貼著沈柏的耳廓在說話,濕熱滾燙的呼吸將沈柏的耳朵一下子染得緋紅,心尖也跟著被燙了一下。
沈柏乖乖躺著不再動彈,腦子里卻還有個疑問:顧兄怎么知道她最近睡覺喜歡揉胸?
顧恒舟身上的酒氣很重,被這酒氣一熏,沈柏很快也來了睡意,沉沉的睡過去。
……
第一次醉酒,還喝了一大壇,顧恒舟難得沒有早起,一覺睡到辰時末才醒來。
喝了醒酒湯,醒來時腦袋雖然不疼,理智卻沒有立刻回籠,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勉強(qiáng)清醒過來,坐起身,左臂有些麻,像是被重物壓了一晚上。
顧恒舟揉了揉胳膊,起床把門打開,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寒意又加重了兩分,天陰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時辰,站了一會兒,顧三從外面走來,恭敬行禮:世子,你醒了,我馬上去打熱水。
等等!顧恒舟叫住他,昨晚我喝醉了,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顧三仔細(xì)想了下,說:昨晚世子是和國公大人一起回來的,國公大人給周大人放了十日假,顧四去主院照顧的國公大人,大人回來后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屬下猜想應(yīng)該沒有發(fā)生什么。
沒有?
顧恒舟抬手揉了揉眉心,對昨晚從畫舫回來以后的事都記不大清楚了,感覺那些記憶籠了一層薄霧,怎么都看不真切。
見顧恒舟神色有些痛苦,顧三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說:沈少爺昨晚偷偷潛進(jìn)荊滕院,世子說有話要跟他說,這些世子還記得吧?
顧恒舟手上失了力,在眉心留下一個泛白的指印:既然是偷偷潛進(jìn)來的,怎么不把她趕出去?
顧三低頭:屬下本來是想趕的,但世子說有話要與他說。
不僅有話要說,對沈少爺?shù)膽B(tài)度還相當(dāng)維護(hù)呢。
后面這句話顧三沒說出口,總覺得這次押運(yùn)回禮回來以后,自家世子和沈家少爺之間的氣場變了許多。
顧恒舟腦袋有點(diǎn)疼,顧三不會撒謊,那昨晚就是他自己把沈柏留下來的,他跟沈柏都說什么了?
顧恒舟神色越來越冷,顧三也怕昨晚沒有阻止壞了大事,連忙說:沈少爺今日一早帶了禮物登門拜訪,這會兒正在前廳和國公大人說話,世子若有什么疑問,大可直接去問他。
帶了禮物來拜訪?
顧恒舟眉心皺褶加深,回屋換了一件衣服,立刻往大廳趕,還在大廳門外就聽到顧廷戈爽朗的笑聲,眼底閃過詫異,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聽見他爹這么開心的笑過。
提步走進(jìn)大廳,顧恒舟斂了急色。規(guī)規(guī)矩矩向顧廷戈行禮:兒子見過爹,昨日喝多了點(diǎn),起得晚了,還請爹恕罪。
顧廷戈臉上笑意未收,淡淡道:無妨,陛下也難得準(zhǔn)了你的假,多睡一會兒也沒關(guān)系。
顧恒舟直起身,這才將目光投向沈柏。
和昨日截然不同,今天她穿了一身天青色繡翠竹錦服,額間拴一根白色銀絲繡祥云抹額,顏色素凈,身上的紈绔之氣蕩然無存,襯得小臉白白凈凈,書生氣十足,內(nèi)斂又文雅。
這會兒她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兩腿并攏,背脊挺直。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只差把乖巧兩個字刻在臉上。
碰上顧恒舟的目光,她咧唇笑起,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