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吃飯!
葉晚玉又剜了沈柏一眼。把到嘴邊的話生生憋回去。
吃完飯,雨也停了,只是天還陰沉沉的,沈柏還想坐下喝杯茶解解膩,顧恒舟直接冷著臉把她拎出去。
沈柏是坐馬車來的,李杉一直坐在馬車上等她,見她出來立刻下車迎接,顧恒舟看了他一眼,腳步沒停,直接把沈柏拎上馬車,然后對李杉說:我和你家少爺有話說,離馬車遠點!
李杉退到三米開外的地方候著,顧恒舟放下馬車簾子,扭頭看向沈柏:昨晚你潛進國公府都做了什么?
沈柏低頭整理衣領,聞言抬頭,故意瞪大眼睛,一臉看負心漢的表情看著顧恒舟:顧兄難道忘記昨夜都對我做過什么了嗎?
顧恒舟腦子里的一根弦慢慢繃緊。一字一句的問:我對你做什么了?
沈柏眨巴眨巴眼睛,眼底含了淚光,倔強的說:沒什么,顧兄既然忘了,那我也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吧。
嘴上說著當什么都沒發生過,這張臉卻像是受盡了凌辱,好像顧恒舟把能做的不能做的事都做了一遍。
顧恒舟眉心打結,警告沈柏:我雖然不記得昨晚的事,但有些事發沒發生我是很清楚的,你別到處亂說話!
沈柏眼珠靈活的轉了轉,飛快的閃過狡黠:顧兄指的哪些事啊?你平日若沒想過什么不該想的事,喝醉酒以后也就不會做那些事哦。
顧恒舟的表情僵冷,薄唇抿成銳利的鋒刃,垂眸避開沈柏的目光,冷聲道:醉酒之后的行為,當不得真。
哦~沈柏拉長聲音,歪著腦袋笑起,既然顧兄都這么說了,那我就當真把昨晚的事忘掉啦。
顧恒舟嗯了一聲,轉身下車,大步回了國公府,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沈柏在馬車里看著,嘴角不可自抑的上揚。
顧兄,雖然我耍流氓雖然耍不過醉酒以后的你,但清醒的時候,你完全不是我的對手呢。
沈柏坐馬車回了太傅府,沈孺修從昨天就等著要教訓沈柏,聽說沈柏回來立刻就要去書韻苑逮人,半路卻被孫氏院子里的丫鬟截了胡。
孫氏肚子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嬌氣,不敢出來晃悠,卻敢拿孩子做幌子讓沈孺修老往她的院子跑。
沈柏早就料到這種情況,嘴角撇了撇。
男人啊,終究還是靠不住的。
溜溜達達回到書韻苑,綠尖立刻沏了一壺熱茶來,茶白也翻出一件披風給沈柏穿上,像個小老太太不停念叨:今天一早就在下雨,少爺淋著雨回來,一身都濕透了,不好好歇著又著急忙慌去國公府,日子越發冷了,若是受了寒可怎么辦,少爺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有人關心的感覺就是好,沈柏吸吸鼻子,向茶白告饒:好姐姐,我錯了,以后我再這樣,你就叉著腰罵我小混球唄。
她慣會討姑娘開心,茶白被她逗得破了功,綠尖也笑出聲,屋里的氣氛暖融和諧,李杉停好馬車,端了一碗藥進來。
那藥黑乎乎的,味道很是難聞,綠尖立刻捏住鼻子:這是什么呀?
李杉把那碗藥放到桌上,看著沈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提醒沈柏這個月她又要來葵水了,得按照張太醫的醫囑喝點暖宮的藥,不然到時又會很難受。
這是給少爺調養身子的藥。
沈柏回了綠尖一句,端起那碗藥喝了一大口。
微辣苦澀的藥味瞬間盈滿整個口腔,沈柏眉頭狠狠皺起,吐出嘴里的藥,眼神凌厲的看向李杉:誰讓你擅自改張太醫開給我的方子?
這藥和之前熬出來的藥味道只有很細微的差別,但沈柏曾經喝這藥喝了整整一年,絕對不會認錯。
這不是暖宮的藥,這是上一世讓她絕了葵水的秘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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