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沒回答,把面具放到枕頭下面,綠尖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什么動靜只能壓下不安睡了。
第二天沈柏起了個大早,親自喂小孩兒喝了奶,把他交給綠尖,又囑咐李杉好好守著院子,除了沈孺修,惜若苑的人誰也不能進書韻苑,然后才出了太傅府。
沈柏心里有疑問,本想借著帶寒辰游瀚京的名頭把人從宮里約出來仔細問個清楚,半路卻遇到吳守信。
吳守信騎著馬剛從城外回來,他今天穿了一身天青色金銀雙絲絞祥云暗紋錦衣,墨發用發帶高高束起,額間戴著一根暗金色抹額,看著比平日要俊朗帥氣許多。
沈柏站在馬下仰頭看著他,眉毛微挑,吳守信翻身下馬,好奇的問:柏弟既然已經回了太傅府,今日東恒國大祭司離京,你怎么沒去送送他?
離京?
小爺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人會不告而別啊!
沈柏想也沒想就要往吳守信的馬上翻,吳守信撈住她的腰把她從馬背上拉下來,皺眉道:你要去追大祭司?他騎汗血寶馬走的,已經走了一個多時辰了,這個時候你是趕不上他的。
留下這么大個懸念就走了,存心想把人的胃口吊死嗎?東恒國的歷任大祭司難道都這么欠兒?
沈柏無語,恨不得能把寒辰揪過來胖揍一頓。
沈柏的表情很是郁悶,吳守信思索了片刻說:柏弟可是有要事要問大祭司?我這幾日正好無事,不若你修書一封,我替你追上去問問大祭司。
這么玄乎的事,哪是一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沈柏搖搖頭,人都已經走遠了,想不明白就只能先擱在這兒唄。
心里裝著事,沈柏沒注意到吳守信還攬著她的腰沒放,周圍的人卻都把目光朝他們看來,吳守信連忙松開沈柏,不自在的掩唇輕咳一聲,轉移話題問:聽說昨日太傅夫人生了,恭喜柏弟,你有弟弟了。
這有什么好恭喜的,又不是我娘生的。
沈柏翻了個白眼,表情并未好轉,吳守信提議道:今日正好碰上,不如我請柏弟去追鶴樓小酌兩杯,如何?
得了吧,小爺現在要忌口,什么都吃不了,酒更不能沾半滴,還能如何?
沈柏下意識的想拒絕,吳守信又說:正好我還有話想與柏弟說,就吃一頓飯,耽誤不了柏弟多少時間的。
就這么鍥而不舍,還真是有要事?
沈柏不好再拒絕,點了點頭,吳守信高興起來,翻身上馬,而后朝沈柏伸出手。
沈柏剛要伸出手,一道冷厲的目光射來。
回頭,顧恒舟騎著獵云就在不遠處的地方,也不知道在旁邊看了多久。
沈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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