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鎬沒什么問題,吳守信放心了些,左右看看,問沈柏:今天的比賽,你想怎么做?
他問得很自然,好像很信任沈柏,會無條件的聽從沈柏的意見。
沈柏挑眉,在太學(xué)院的時候。吳兄你可是很不想被人指手畫腳的。
沈柏的表情很好懂,吳守信不大自在的摸摸鼻尖,低聲說:柏弟你胸有溝壑,比我更有遠見,我也是想跟你商量一下。
自從胸口脹痛以來,沈柏有些無法直視胸有溝壑這個詞,她移開目光,掩飾性的輕咳一聲,偏頭看向不遠處,守方陣營已經(jīng)圍成一團,站在最里面的不是別人,正是顧恒修。
沈柏歪了下腦袋,示意吳守信和自己一起過去看看。
冰球比賽之所以會被提到冬桂節(jié)的首發(fā)項目,就是因為在攻守對戰(zhàn)中可以很好的考量每個人的團結(jié)協(xié)作能力和領(lǐng)導(dǎo)指揮能力。
這些世家子弟一出生就受到非常好的教育,隨便一個單拎出來都是很出色的,但若是合在一起不能被很好的凝聚起來,變成一把無堅不摧的劍,那就只能成為一把讓人笑話的散沙。
顧恒修沒有顧恒舟的武修天賦,他要想脫穎而出,只能靠腦子。
沈柏知道顧恒修打的什么主意,和吳守信一起走過去,人有點多,兩人只能站在外圍看著顧恒修在冰面上寫寫畫畫,應(yīng)該是在畫攻守雙方的站位,部署一會兒的對戰(zhàn)模式。
顧恒修是這些世家子弟里身份最低的,按理不該由他來指揮這件事,但他頭上到底還頂著鎮(zhèn)國公的名號,是顧家的后人,怎么也比其他人更懂兵法一些,加上守方并無武將子弟,大家自然而然把希望寄托在顧恒修身上。
陛下壽宴那夜,吳守信見過顧恒修和姜映樓在一起,姜映樓對沈柏敵意很深,吳守信有點擔(dān)心,忍不住問沈柏:要聽顧二少指揮嗎?
沈柏毫不猶豫的點頭,吳守信自發(fā)的把手放到她面前,沈柏在他掌心寫道:見機行事、隨機應(yīng)變即可。
沈柏寫完彎眸笑起,神采飛揚,一點也不擔(dān)心被別人出盡風(fēng)頭。
吳守信看得失神,微癢的觸感從掌心一直蔓延到心底,他忍不住握緊拳頭,莫名想通過這種方式把那微癢的觸感留下。
正胡思亂想著,吳守信感覺到一束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光亮如刀,有點扎人。詫異的回頭,紅方陣營也在激烈的討論,沒人看著這邊。
吳守信疑惑,然后看到正對著湖面的涼亭,距離隔得有點遠,他只看見顧恒舟靛青色的頎長身影。
隔著這么遠,世子殿下不可能看到剛剛他和沈柏做了什么吧?
吳守信暗暗安慰自己,想到自己和沈柏根本什么都沒做,又忍不住失笑,他最近好像越來越不正常了。
沈柏不知道吳守信在想什么,顧恒修已經(jīng)很快制定出了防守對策,開始點兵點將。
對方勢力明顯比他們強不少,顧恒修采取的是兩人作戰(zhàn),重重設(shè)防,重點防守的策略。
攻守雙方各有十六人,顧恒修設(shè)置了四重防線,兩人一組,兩組一防。
制定策略的是顧恒修,他當然要在最后一重防線,他認為最后一重防線是最重要的,所以點了吳守信、錢淮山和錢淮玉三人和他一起守在最后。
而沈柏在太學(xué)院武修一直處在下游,是公認實力最弱的那個,顧恒修把她和另外三個武修也不怎么樣的人安排在最前面。
這樣的防守看似沒問題,卻把原本實力就不怎么強的守方力量完全打散,攻方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直搗最后的防線,將冰球打進守方的冰洞之中。
錢淮山和錢淮玉好歹是兵部尚書之子,平日看過的兵書也不少,他們對顧恒修的決策存有疑慮,稍微提了一下存在的問題,顧恒修卻直接說讓他們提出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