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功勞,若非他瞞著所有人詐降,博取周少爺的信任,姜少爺恐怕早就把冰球打入洞中,贏得這場比賽。
這一番話說得,既展現了顧恒修自己的謙遜不好大喜功,又抬了姜映樓的身手,而沈柏成了一意孤行、只知道自己出風頭的人,周玨更是輕信旁人。害得攻方所有人輸了比賽。
沈柏眼眸微彎,顧二少這嘴皮子還真挺利索的,上一世她沒怎么和顧恒修對峙過,倒是差點小瞧他了。
周玨冷冷看著顧恒修,沉聲道:我把冰球傳給沈柏,是根據當時賽場上的情況做出的最佳選擇。
顧恒修點點頭,笑著說:我知道,沈少爺與周少爺曾一起與太子殿下微服出訪東恒國,關系絕非一般。周少爺會選擇相信沈少爺也是很正常的。
顧恒修語氣溫和,卻是毫不猶豫的捅周玨軟刀子,說他把私人情緒帶到賽場上,因為私下關系好就相信沈柏。
周玨皺緊眉頭,眉心的紅痣妖冶如瑩潤的珊瑚珠,他眼神凌厲的瞪著顧恒修,冷聲反問:那依二少所言,這次比試是顧兄做裁判,他與二少是同宗同源的兄弟,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顧兄在裁決的過程中對二少所在的陣營有所偏袒?
周玨說這句話的時候顧恒舟剛好跨進啟耀殿,靛青色衣擺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而后停頓,他拱手對趙徹和衛如昭行禮:微臣來遲,請太子殿下、國舅恕罪。
趙徹開口:無妨,快入座吧。
顧恒舟走到趙徹左下首的位置坐下,目光清冷的掃過周玨和顧恒修,周玨一臉坦然,他沒有針對顧恒舟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堵顧恒修的嘴。
顧恒修心虛。不敢因為自己把顧恒舟拉下水,連忙義正言辭的說:大哥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周少爺你不要胡說八道。
周玨挑眉:我只是按照顧二少的邏輯推敲這件事,怎么顧二少可以空口白牙的胡說,我就不行了?
周玨有理有據,把顧恒修反駁得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沈柏唇角微勾坐在一邊偷樂,姜映樓見了,出聲幫顧恒修打圓場,溫笑著說:比賽已經結束,一碼歸一碼,大家不要傷了和氣。說完端起酒杯對沈柏說,沈少爺今日在賽場上獨領風騷,才智膽識都與旁人不同,我敬沈少爺一杯。
顧恒舟眼眸微沉,坐在沈柏旁邊的吳守信立刻說:柏弟舌頭有傷,不能飲酒,我替他陪姜少爺喝。
吳守信說完,錢淮山和錢淮玉兩人也異口同聲道:我兄弟二人也愿替沈柏喝。
雖然恒德帝不在這里。但趙徹和衛如昭都坐在這里看著,這些世家子弟也不放過表現自己的機會,紛紛舉杯表示愿意幫沈柏喝酒。
姜映樓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了兩下,沒想到沈柏鬧了這么一出人緣竟然還變好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喝掉手里那杯酒坐下,看著吳守信說:吳少爺之前在太學院和沈少爺出了名的關系不好,這段時日卻處處維護他,我很好奇,不知你們之間發生過什么,不僅冰釋前嫌,還變得親如手足?
剛剛在賽場上差點被姜映樓傷到,吳守信放下酒杯,神色冷峻道:柏弟在瀚京校尉營受了兩個月的訓,回來以后品性與之前截然不同,我在他身上受益良多,對之前少不知事,故意找他麻煩的事感到很抱歉,所以想要補償他,姜少爺對此有什么意見嗎?
姜映樓有心拿沈柏喜歡男子的事膈應人,笑得頗具深意,搖頭說:我能有什么意見,不過是擔心吳少爺和他走得太近,名聲會受累。
姜映樓幾次三番說這樣的話,吳守信聽得很不爽,當即高聲道:這是我的事,姜少爺完全不必多管閑事操這份心,是我想要補償柏弟故意纏著他的,就算日后名聲受累也是我自找的,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吳守信這是毫無緣由的在維護沈柏,別說其他人,連沈柏自己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