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果然是淡了。
沈柏像被正室捉到與人私幽亂來,心虛得不行,眼睜睜看著顧恒舟走出醫館,拼盡全身的力氣掙開慕容軒追出去。
顧恒舟走得不快,出了門就在醫館門外站著,獵云在他旁邊,正用腦袋輕輕蹭著他的肩膀,顧恒舟抬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畫面看上去溫馨極了。
沈柏也想被顧恒舟這樣摸摸腦袋,腆著臉走過去。
獵云與她也算是熟悉了,見她過來打了個噴嚏,正想走近看看她,顧恒舟在它脖子上拍了兩下,沉聲道:別什么人都親近。
獵云眨巴眨巴眼睛,感受到顧恒舟身上的冷意,最終還是掉轉腦袋,改用馬屁股對著沈柏。
沈柏癟癟嘴,有點無辜,顧恒舟也不看她,直接翻身上馬,然后睨著沈柏說:外面車水馬龍,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要回州府,你先想想要怎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顧恒舟說完夾了馬腹要走,沈柏撲過去耍賴似的抱住獵云的脖子。
顧恒舟及時勒了馬韁繩,皺眉問:你的男寵還在醫館,不等他一起?
沈柏搖頭。
什么狗屁男寵啊,那都是騙別人的。我心里從頭到尾都只有顧兄一個人!
顧恒舟繃著臉不說話了,沈柏把他最細微的表情都拿捏得死死的,知道他這是動搖了,連忙放開馬脖子,抓著馬鞍熟練的上馬,然后一把抱住顧恒舟的腰。
也就幾天沒見,顧兄的腰似乎越發強勁有力了。
沈柏貼著顧恒舟的背感覺濃濃的心安,唇角止不住的上揚,覺得漠州的空氣似乎都比前兩日更清新香甜了。
沈柏沒皮沒臉,把顧恒舟抱得很緊,顧恒舟渾身僵了一瞬,感覺到四周不斷投來詫異探究的目光,掀眸望去,那些人全都嚇得立刻低下頭去。
昭陵民風開化,就算兩個男子同騎一匹馬有些奇怪,一般人也不會聯想太多。
顧恒舟眉頭緊鎖,輕夾馬腹往州府方向走,然后聽見街邊有人小聲議論。
這個小郎君又是誰啊?看著這么儀表堂堂,怎么也被欽差大人看上了?
說得是呢,這個小郎君容貌超群,周身散發出來的貴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今天一早我還看他帶著兵馬從城門口進來,想來身份不低,怎么也做風塵小倌的營生?
這個欽差大人已經找了咱們漠州最有名的兩個小倌作陪,還強要了一個小郎君,聽說剛剛那個小郎君都為他尋短見了,結果一扭頭他有勾搭上別人,真是作孽哦!
獵云不疾不徐往前走著,道路兩邊還有各種攤販兒的叫賣聲,但那些人的議論還是一字不差的落入顧恒舟耳中。
他的眉心緊鎖,眉尾輕輕顫動著,拽著馬韁繩的手越收越緊。
他才幾日沒看著這個小騙子,她就在漠州公然招小倌,還干起了強要別人的事,還真是有夠超乎他的想象!
顧恒舟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冷寒,沈柏的耳力沒有顧恒舟好,只隱隱約約聽到那些人的議論,心虛得不行,只盼顧恒舟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兩人一道回了州府,魏巡已經把禁衛軍安頓好,把賑災款都鎖進府衙庫房,他打探到了顧恒舟的身份,著急忙慌的趕回家,讓廚子趕緊燒一桌好菜好飯出來給顧恒舟接風洗塵。
顧恒舟到底比沈柏的身份要高不少,魏巡吩咐下去以后便一直在大門口守著,見沈柏和顧恒舟回來,立刻賠著笑迎上去,說:殿下可算回來了,下官已經吩咐廚子準備午膳,殿下先隨下官到前廳稍事休息,喝杯熱茶解解渴,很快就能吃飯了。
魏巡語氣殷勤,顧恒舟不大喜歡他的態度,淡淡道:不必鋪張,吃點家常便飯即可。
魏巡連連點頭。一看顧恒舟就知道他生性冷淡,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又說:殿下日夜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