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給顧恒舟住的。
不過東院現在只有顧恒舟一個人住,也算是綽綽有余了。
沈柏飛速把院子掃了一圈。這才提步走到東院主屋敲了敲門。
只敲了三下,她便停下在外面乖巧的等著,片刻后,顧恒舟冷沉的帶著兩分沙啞的聲音響起:進來。
沈柏推門進去,顧恒舟沒在外間坐著,沈柏看了一圈才發現他躺在床上,看上去像是醉了。
沈柏關上門,慣性的撥上門栓,走到床邊。
顧恒舟闔著躺在床上沒動。沈柏猶豫了一下,俯身湊近一些,聞到淺淡醇香的女兒紅味道,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有點饞。
自從舌頭受傷以后,她沒吃到什么好吃的,更不要提喝酒了。
屋里很安靜,沈柏咽口水的咕嚕聲便顯得很突兀,顧恒舟猛地睜開眼睛,幽深黑亮的眸倒映出沈柏訝異的臉。
沈柏一身的罪名還沒解釋清楚,心虛得很,下意識的要直起身,手腕被顧恒舟扣住,輕輕一拉,她便失去平衡一頭栽到他身上。
顧兄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在耍流氓,我就是想看看你喝醉了沒。
沈柏恨不得渾身是嘴能幫自己解釋清楚,撐著顧恒舟的胸膛想站起來。卻被顧恒舟箍著腰無法動彈。
顧恒舟說:別動!
沈柏縮著不敢動了,其實還有三分私心不想動。
自重生以來,沈柏還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離開瀚京到這么遠的地方,這么多天沒看到顧恒舟,她比他想象中的要想他得多。
碰上蘇瀲秋之后,那種想念變成了一種更加復雜的情緒,讓她時時刻刻都受著良心的譴責。
這會兒被顧恒舟抱在懷里,感受到他寬厚的胸膛帶來的安全感,沈柏的眼眶控制不住有點發熱。
顧恒舟這么專一的人,如果這一世還是喜歡上蘇瀲秋,就算沈柏討好蘇瀲秋,和她站到同一個陣營,讓她同意和自己一起陪著顧恒舟,只怕顧恒舟也不會愿意這樣委屈她。
沈柏想到顧恒舟上一世和蘇瀲秋成親的畫面,胸口漲得難受。
她喜歡這個人喜歡了十多年,整整兩世,要是費盡心思付出所有最終還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她肯定再也做不到大大方方的放手祝福他和別人幸福。
沈柏想得出神。顧恒舟突然抓著她的肩膀把她往上提了一點,讓她和自己對視。
兩人的臉湊得很近,酒味更明顯,顧恒舟濕熱的呼吸盡數撲在沈柏臉上,沈柏怕他看出自己的情緒有異,垂眸避開,顧恒舟問:為什么不敢直視我?
沈柏搖頭,顧恒舟扣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沈柏無處可躲,發紅的眼角落入顧恒舟眼中,他眉頭微擰,盯著沈柏看了半晌問:做錯事的是你,又耍這招裝可憐?
天地良心,沈柏這會兒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可憐。
她癟癟嘴,抓起顧恒舟另一只手在他掌心寫道:顧兄,這些事我都可以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這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沈柏寫完想去屋里找紙筆,剛撐起一點身子,腰上一緊,一陣天旋地轉,她和顧恒舟換了位置,顧恒舟單手撐在她腦袋旁邊,眸色黑沉的看著她問:你以為我都想到了些什么?
顧兄你肯定不是那種瞎想的人,是魏巡那個狗玩意兒嘴里吐不出象牙瞎說八道,我肯定要解釋清楚啊。
沈柏有口難言,這會兒沒辦法起身去拿紙,又去抓顧恒舟的手,顧恒舟把她兩只手抓住舉到頭頂,沈柏頓時如同案板上的魚,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顧兄,你得放開我啊,這樣我還怎么跟你解釋?
沈柏一個勁兒的給顧恒舟遞眼色,顧恒舟沒理會,低頭湊近一些。在她脖頸處輕輕嗅了嗅,似乎在辨別她的味道,他這樣子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