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大一樣,像某種大型犬。
沈柏肯定他是喝醉了,身體暗暗放松下來,似乎只有面對喝醉的顧恒舟,她才能毫無忌憚的露出自己最真實(shí)的一面。
她是莫名其妙重活了一次的人。
她很喜歡很喜歡他,喜歡到了骨子里。
她怕他會死,怕他會喜歡別人。
上一世心眼兒比篩子眼兒都多的沈家少爺。敢算計(jì)天下人,獨(dú)獨(dú)不敢對這個(gè)叫顧恒舟的男人?;ㄕ?,她拋開所有城府和自尊,捧著一顆真心,小心翼翼的獻(xiàn)到他面前,卑微得一點(diǎn)都不像她自己,卻不敢跟任何說委屈。
顧恒舟,小爺快愛死你了。
沈柏在心里喊,紅著眼抬頭。在顧恒舟唇上磕了一下。
顧恒舟愣了一下,而后皺眉看著她:你親我?
沈柏篤定顧恒舟醉了,一點(diǎn)也不害怕,眨巴眨巴眼睛無聲的反問:小爺親的就是你,怎么著?不服你親回來啊!
沈柏一臉挑釁,顧恒舟卻不如她所愿,捏著她的臉頰迫使她嘟起嘴巴,粗糲的拇指指腹在她唇上重重碾了一下,聲音喑啞的問:你也這么親別人了?
呸!小爺才不會親別人!
沈柏皺眉。眼神很是兇狠,像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的毛一下子全都炸起來。
顧恒舟也沒覺得愧疚,開始列舉沈柏這幾天犯下的事:陛下派你來漠州治理水患,你來這里將近十天,什么都沒做,公然招了兩個(gè)小倌,還強(qiáng)要了一個(gè)少年清白,把人囚在身邊作陪,你可知該當(dāng)何罪?
顧兄,這個(gè)事我可以解釋!
沈柏哼哼著抗議,無奈手被顧恒舟緊緊抓著無法動彈,沒辦法幫自己開脫。
顧恒舟在沈柏臉上捏了兩下,繼續(xù)追問:聽說你帶他們?nèi)ベI衣服、胭脂水粉、各種新奇好玩兒的東西做禮物,沈少爺哄人的套路似乎很多呢。
沈柏:……
顧兄,這些都是討小姑娘歡心的把戲,我對他們只是逢場作戲,上一世去逛攬?jiān)麻w的浪蕩子弟都是這么做的,你別誤會!
沈柏掙扎得更兇,額頭急得冒出一層冷汗,顧恒舟突然放開她的手,沈柏松了口氣,下一刻渾身僵住動彈不得,顧恒舟一只手摁在她胸口,表情變得很是危險(xiǎn)。
他說:出了瀚京你以為就安全了,膽子大到這種地步,不想要腦袋了?
沈柏的臉騰地一下燒得通紅,連脖子都變得滾燙。
綠尖和茶白不在身邊,她只能自己偷偷摸摸藏著洗裹胸布,屋里又住著一個(gè)慕容軒,沒地方晾曬,這兩日正好裹胸布沒干,她想著胸口雖然長大了些卻也沒有太明顯,冬衣又厚,一般看不出來,就大著膽子沒穿,沒想到竟然被顧恒舟識破。
沒有裹胸布,即便是隔著厚厚的冬衣這么被顧恒舟摁著,沈柏也渾身不自在極了。
她眼神躲閃,腦子被攪成一團(tuán)漿糊完全沒辦法思考。
顧恒舟沒放開她,繼續(xù)問:那個(gè)叫阿軒的人什么來歷?這幾天你都和他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這個(gè)詞被顧恒舟說出來,總讓沈柏有種捉現(xiàn)行的感覺,她下意識的想否認(rèn),又聽見顧恒舟冷聲警告:我想聽實(shí)話,你應(yīng)該很清楚騙我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沈柏心里打了個(gè)突,最終還是坦白的,緩緩點(diǎn)了下頭。
顧恒舟眼眸一瞇,渾身戾氣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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