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說慕容軒是魏巡故意討好送給她的,她懷疑魏巡和京里某個權貴有來往,玄音和扉靡這兩個小倌也是受魏巡之命故意接近想要誘惑她,想趁機殺她,不過已經被她策反,她這些時日之所以一直帶著慕容軒他們在城里晃悠,一是想看看魏巡還有什么后招。二也是想讓魏巡放下警惕,以為沈柏毫無戒心,已經中了圈套。
經過之前在瀚京的相處和東恒國之行,顧恒舟對沈柏的品性還是有所了解的,他不相信魏巡的話,也知道沈柏做這些事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但看見她公然和別的男子親近,胸口還是控制不住的有怒火翻涌。
之前冬桂節看見她和吳守信走得很近,他其實也很生氣。
怒氣上涌的時候。顧恒舟只想不管不顧直接把人摁進自己懷里,再也不讓任何人看見,但理智回籠的時候,他又很厭惡這種失控的感覺,因為這完全不像也不該是鎮國公世子該有的狀態。
他是注定要像父親一樣戎馬一生的人,不管沈柏是男是女,以后能不能光明正大的用女兒身示人,他都不會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他不應該動情,不應該生出不該有的欲望。
不該有軟肋也不該有前掛。
更不該……害了她。
沈柏又寫了一頁。上面全是道歉的話,寫完,她警惕的左右看看,確定四下無人,才把新的一張紙蓋到顧恒舟看的那一張上面。
顧兄,我和那三個人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的,我心里只有顧兄一個人,情深似海、日月可鑒,如戲文里所寫,我的名字定然是被月老刻在顧兄的姻緣石上的,這輩子生是傾慕顧兄的人,死是愛慕顧兄的鬼,就是下了黃泉路、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再世為人,那也是只會喜歡顧兄一個人的。
后面許是為了湊字數,沈柏默背了幾首詩寫在上面。
顧恒舟看完把兩張紙拿起來折好,和方才一樣揣進懷里。
沈柏眼巴巴的看著他,若是長了尾巴,這個時候只怕不知道搖成什么樣了。
顧兄,你現在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吧?
顧恒舟眼瞼微垂,神色冷淡,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淡淡的說:站著別動。
沈柏:……
站是可以站,顧兄你原不原諒我倒是給句準話啊。
沈柏攔在顧恒舟面前不讓他進屋,顧恒舟正要開口呵斥,一個溫軟的,帶著三分膽怯的聲音響起:拜見世子殿下,小秋斗膽,有事想與世子殿下說。
沈柏微怔,顧恒舟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拎進房間,頭也沒回的說:進來!
小秋跟進房間,一進屋便朝著顧恒舟跪下,重重磕了個頭:求世子殿下救救遠烽郡的百姓!
沈柏之前一直沒明白顧恒舟性情這樣冷淡的人怎么會允許蘇瀲秋一個弱女子留在軍營,這會兒聽見蘇瀲秋說出這句話,卻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原來這位蘇姑娘與遠烽郡淵源頗深。
顧恒舟不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聽見蘇瀲秋的話,立刻從骨子里往外冒寒氣,威壓盡放:你說什么?
蘇瀲秋直起身,眼含熱淚,焦急的說:越西人派了細作潛入遠烽郡,那些細作在很多處水井投毒,讓城中百姓染上手腳虛軟的怪癥,這種毒不會很快要人的命,但在城里已經引發了很大的恐慌,若是長久下去,遠烽郡必會大亂!
顧恒舟眼神銳利的盯著蘇瀲秋問:你是如何知曉此事?為何不直接告訴遠烽郡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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