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腿上,腦補著顧恒舟穿上這兩身衣服會是什么樣,唇角不住上揚。
快到州府的時候。慕容軒終于忍不住問沈柏:你怎么知道會有人問這些問題?
沈柏給他那張紙把所有人的反應都算計在里面,簡直像是提前預知了今天會發生的事一樣。
慕容軒之前以為沈柏只是個有龍陽癖好的紈绔子弟,今天的事卻完全打破了他對沈柏的認知。
姓沈的似乎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沒用。
沈柏知道慕容軒對自己有偏見,翻了個白眼,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腦袋。
哥哥,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根筋嗎?小爺的心眼兒多了去了,你要是想跟小爺玩兒心機,肯定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柏什么都沒說,心里的想法卻通過那個白眼明明白白的傳遞到慕容軒那里。
慕容軒一噎。正要跟沈柏辨論一番,車夫勒了馬韁繩提醒:大人,到了。
沈柏抬抬下巴,示意慕容軒先下車,然后自己才抱著衣服跳下馬車。
兩人一起走進州府大門,剛繞過門口的大石屏就看見魏巡怒氣沖沖的走來。
沈柏并不害怕,不疾不徐的迎上去,魏巡沖到面前,咬牙切齒的質問:沈大人。奏折是各地官員和朝臣呈給陛下看的,屬于國之機密,你怎么能當街大肆宣揚奏折的內容?若是讓陛下知道,你可知該當何罪?
師爺已經把街上發生的事都告訴魏巡,魏巡的怒火已經躥到天靈蓋兒,若不是顧忌著顧恒舟還在漠州,只怕會不顧沈柏的身份直接動起手來。
這個沈柏,小小年紀,耍起心機來可真是厲害。就這么一招,直接讓整個漠州城的人都知道他夸大災情騙取賑災款銀了。
沈柏若是往上告狀,丞相還能幫他攔截奏折遮掩一二,但漠州城這么多人,他難道把這些人都殺掉嗎?
悠悠眾口是堵不住的,這一傳十十傳百,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傳到瀚京去了,他在漠州的名聲也會一敗涂地。
魏巡越想越生氣,偏偏沈柏還睜大眼睛一臉無辜,似乎根本不知道魏巡在說什么。
魏巡氣得牙都痛了,恨恨道:事情都這樣了,沈大人就不要再裝無辜了,那些賑災款是世子殿下親自押運來的,也是禁衛軍在看守,下官連開箱的機會都沒有,沈大人今日如此在百姓面前敗壞下官的名聲,可是這些時日下官有對不起沈少爺的地方?
沈柏一個勁兒的搖頭,神情不僅無辜,還帶了三分疑惑,不明白魏巡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魏巡一腔怒火無處宣泄,憋得五臟六腑都疼,奈何不了沈柏便對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慕容軒說:下官近日查明,這個叫阿軒的人并非漠州人士,來路不明,很有可能是越西來的細作,此人留在沈大人身邊不安全,還請沈大人將他交給下官處置!
魏巡的態度頗為強硬,根本不是在和沈柏商量,而是要明目張膽的搶人,沈柏眉頭微擰,正覺奇怪,顧恒舟清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越西與漠州之間還隔著一個遠烽郡,魏大人怎么會突然聯想到漠州進了越西的細作,可是近日聽聞了什么閑言碎語?
請收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