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晚了,地鐵站里還是很多人。
我隨著人流上了飛車,握緊門口銀色的豎桿,控制自己站穩。
不同的色彩飛快在窗外奔馳,化作不斷跳動的線條,伴隨著冰冷的風聲呼嘯,浮躁的空氣漸漸浮上來,環繞四周。
氣氛漸漸躁熱起來,我頻頻拿起手機看時間,腦海里比對著今天和昨天乘車時的時間早晚。雖然回家的時間早晚不是很重要,但是無聊的時間,總歸要找點什么事情打發過去。
有人在盯著我!我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目光,這種感覺我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有了,這絕對不是錯覺!
我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下周圍,和往常一樣,并沒有什么異常。
“宏越塔提醒您:本車即將到達松鶴路西站,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謝謝配合。”
我還有兩站到家,但是今天,我有些事情另外的做。
我又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有些人每天都和我坐同一趟列車上下班,這些人可以排除,對于剩下的人,我思索著對策。
“叮咚!”
飛車到站了,一些人涌向門口,而另外的一些人仍在安穩地坐著。
我突然誕生了一個想法,看了一眼周圍幾個似乎不打算下車的人,就轉身和人群一同擠下了飛車,隨即刻意放慢腳步,隨意挑了一個出站口走去。
走出車站,我拿著提包,躲在旁邊的角落里,觀察著出站的人。很快,我就找到了目標——一個穿運動服的青年。
我以前從未見過他……
不對!我昨天才見了他,在我工作的地方附近,而剛剛,他原本沒有打算下車,卻跟著我行動了。
他有什么目的?
我看著他從站口出去,雖然步履悠閑,但是仔細觀察可以看出他是在找什么人,我悄悄跟上了他漸漸走遠的身影。
緊接著,他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輛白色的車停在了路邊,他上了這輛車,車開動了。
這時候再追上去顯然太不明智了,于是我打算掉頭回車站。
但我回過頭,突然發現有幾個陌生的中年男子在不動聲色地向我逼近,我當機立斷,立刻轉身,向后逃跑,到街邊急忙找了一輛出租車,隨便說了個地名,讓師傅趕緊過去。
透過車窗,我看到他們同樣開車追了上來,萬萬不會想到,有一天我也會陷入這電影一般的情景之中。
而這時,我們已經到了陌生的郊區,身后的車早已不見身影,打開車門下去,師傅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不待我松口氣,突然前方沖出來一輛黑車,劇烈的剎車聲震的我心頭發冷:這就是剛剛跟蹤我的男人的車!
我不該下車的。
突然間,我想起了什么,那個出租車司機……
這竟然也是陷阱!
果不其然,后面有傳來車聲,我扭頭一看,不就是剛才那輛出租嗎?
車門再次開啟,下來的居然是那個青年,他整了整衣服,一臉嚴肅的走到我跟前,帶著疏離的笑:“我叫墓碑,可以和你談談嗎?”
我別無選擇,一言不發。只是令我意外的是,那輛黑車和出租都一起開走了。
“進去說吧。”青年沒等我回答,就轉身向那座廠房走去,我只好跟了上去。
廠房像是已經廢棄了,什么動靜也沒有,建筑十分破舊,但是,青年熟稔地帶著我在樓梯之間穿梭,最終到了一個房間,雖然簡陋,但是設施還算齊。
房間里有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他坐了其中一把,點頭示意我坐另一把。我的手剛觸到椅背,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過來,眼前是明晃晃的慘白色的燈。
我曾經做過一次半麻醉手術,手術室里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