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里,那時我的記憶里不是睡夢的黑暗,就是這種燈的晃眼。
后來我偶爾會夢見這種場景,可是現在呢?這也是睡夢嗎?
我想動一動身子,但是發現控制不了身體,可能是夢魘了吧,我心想,深吸了一口氣。
“吱呀—”門打開的聲音傳來。
“賀蘭!”聲音的主人不知道是誰。
我的身體自己坐了起來!
它用我的聲音開口:“禿頭鳥?”
我看到了聲音的主人,可是卻并不認識他。
我想看看這個房間,但是我發現我連眼珠都無法轉動!這種感覺,就像......被附身了一樣。
門又開了,走進了一個人。這個人,我認識,我會在這里,恐怕就是因為他——墓碑!
我拼命地想控制我的身體,但局面毫無改變。倒是墓碑,盯了我的眼睛一會,無奈地笑了起來,說道:“黑鷹,你醒了。”
他的語氣非常篤定。被稱作禿頭鳥的那個人沒有什么表情的變化,倒是我的身體激動地吼了起來:“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還在我的身體里?”
禿頭鳥語氣冷淡地說道:“是你要將日期提前的,當然會有后遺癥 不過已經盡量幫你抑制了。他的意識雖然還存在于身體里,但是不會影響你的任何行動。”
我的心有點發冷。
也許墓碑猜到了我的心思,說道:“你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你的身體已經被另一個人控制,現在你的存在,只是一段微弱的腦電波能量......這件事并不是你的錯,而是......你要怪就怪你想要自殺的心思吧,我們只不過實現了兩個人的愿望:你想要結束生命,而賀蘭想要你的人生。”
悲哀。
這是我聽了他的話后想到的唯一的詞,沒有憤怒,一點也沒有。
我不想知道他們為什么會知道我自殺的念頭,也不想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么。
我現在只是很累,我想......離開。
禿鷲不知道一個棄子會讓棋局有多大變化,
也不知道觀棋者的參與會有什么后果,但,他伸手碰了它。
對面的男人已經喋喋不休很久了,厭煩是自然的,但我習慣于滿足用戶的需求,即使這個需求不那么合理。
“賀先生的要求我明白了,不必說其他的,我們會盡量讓您滿意的。”我終于打斷了他的講述。
男人笑了起來,收起了假裝為難的樣子,擺出意料之中的表情:“我就知道禿頭鳥技術高超,一定能做到我這微不足道的請求。”說完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那,您看什么時候能完成?”
“這點你不必擔心,到時候自然會通知你。”
“我自然相信禿頭鳥的能力。”男人笑得有些諂媚。
送走男人,我又回到接待室。
正坐在椅子上思考怎么解決這件事,身后響起一道聲音:“賀蘭想要做什么?”
我揉了揉眉心,說:“他厭煩了現在的生活,不想再等了。”
“什么?”墓碑從身后繞到我面前,“他想現在就轉移意識?”
我點點頭,“你答應他了?”他皺起眉頭。
“請示劉博然吧。”我說。
辦公室。
“既然他要求提前執行,那就提前吧。”辦公桌后的女人語氣輕巧地說,仿佛這只是一件極小的事。
“那?”我試探地詢問。
“讓墓碑跟進目標,兩周內拿下這一單。必要的時候……你們知道要怎么做。”女人語氣冷漠。
我別無他法,只好應了一聲。
回到接待室,墓碑還在那里,見到我回來,他抬眼看我,并沒有問是什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