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同樣面色嚴肅,他面前的尸體是被燒死的,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地方,如同木炭一般。若是僅僅用銀針的話,當真是有些難度。
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流,只顧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玄曄的眼睛始終都不曾從許甜甜的身上離開。金栗寂自然是看不了那些尸體的,一雙眼睛打量來打量去也只好放在玄曄的身上。
許甜甜讓人被了一口鍋煮骨,眾人都大跌眼鏡。就連奕允之都感到有一些意外,許甜甜怎會做出如此荒謬之事,竟然直接拿著一口鍋將人給煮了。
玄曄一臉嚴肅,他相信許甜甜之所以這樣做自然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
老者自然也被許甜甜的所做給驚住了,“罪孽,罪孽啊。活生生的一個人,你這個妖女竟然將人家放進鍋里!這般做,可是要遭報應的。”
許甜甜并不理會,眾人依舊做著手上的事情。當初她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也曾經被老師這樣的事給嚇到過,只是不曾想有一天她居然也會用上這種手段。
不知道死因,不能解剖,所知道的信息少之又少,尸體又被人動了手腳,也就只有這一個方法能夠知道這人是如何死的了。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鍋里的水開始沸騰冒著熱氣,許甜甜將燃著的松香放在了一旁,取出了死者的骨頭,又將紅色的傘放在了陽光下,眾人喧鬧,只見方才還完好無損的骨頭,在這紅色光的照射下卻處處都是裂痕。
許甜甜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將手里的東西扔在了一旁:“一名死者死于非命,生前是被人打死的,隨后兇手將人進了池塘里,偽造了死者溺水而亡的假象。”
眾人嘩然,許甜甜的驗尸已經完成,可老者還無從下手,臉色有些難看。
許甜甜開始驗第二具尸體,老者對于第一具尸體終于有了些思路,開始下手。
這些天玄曄一直都在陪許甜甜提煉大量的解藥接觸了不少的尸體,時間一長倒是也習慣了,對尸體的包容度也更大,眼下自然要自告奮勇的提出要做許甜甜的助手。
“銀針!”許甜甜并不曾注意身邊已經換了人,聲音帶著些嚴肅。
“松香!”
“黃酒!”
……
身邊的人配合的實在默契,有時候甚至許甜甜都不用說一個動作想要的東西便已經遞到了手上,許甜甜有些好奇,什么樣的人能夠和她有這般的契機,抬起頭來卻瞧見了身邊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然換成了玄曄。
奕允之看到玄曄站在許甜甜旁邊兩個人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忽然覺得有些礙眼,他們兩個人為何能夠配合的這般默契,他想要幫助許甜甜時,許甜甜總嫌他礙手礙腳,讓他在一旁看著。可玄曄,為什么能夠得了她的特權?
心里一面想著放下了手里的茶,先行站起身來就走到了許甜甜的旁邊。
“甜甜,你知道我的能力不如你,可到底我對這方面也是了解些的,需要什么你告訴我一聲,我幫你。”
許甜甜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在他身上耽誤太多的功夫,又立馬低下頭去。
這一具尸體全身已經腐爛,連最基本的面部特征都已經沒有了,在這種的情況下,很難精準的確認穴位。
“找一些冷的冰塊過來,再找幾個火盆。”許甜甜將銀針收了起來,連最基本的穴位都找不到,這銀針是派不上用場了。
玄曄讓人將廚房里的冰塊兒搬了過來,許甜甜將冰塊放在尸體下面,又將這幾個火盆置于尸體旁邊。冰火兩重,尸體慢慢的呈現出了紫色,許甜甜笑了笑,心里有了十成的把握。
“這位死者不是死于非命,也并非是死于他殺。而是自幼有不足之癥。”
不論是怎么個死法,死后身體呈紫色的都是早產導致。想來這人出生時不足月份,從娘胎里帶了些不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