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落水的聲音。
韓婉然本來便急于擺脫那個無禮登徒子,于是快步離開,可她走動間忽然聽見身后傳來水聲,回頭就見柳寶如掉進了水里。
見他那樣也不像是會游泳的,水中撲騰聲足漸變小,見四周無人,韓婉然咬咬牙,脫下外袍,還是選擇了縱身跳進了水里救人。
她當時只想擺脫柳寶如,誰曾想,她這一救,柳寶如就像狗皮膏藥貼了上來
之后的事林朝歌他們幾人靠猜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柳寶如醒來時便見韓婉然蹲在自己旁邊,衣襟發絲濕透了的狼狽樣子,本就對她有幾分好感的他從此淪陷。
從那以后,他便開始四處打聽韓婉然的愛好,想要學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為博美人一笑。
林朝歌幾人聽后,皆是眼色狐疑,面面相覷,柳寶如恐不是腦子進水。
屋外,蟬鳴沙山,金桂飄香十里。
“不過我聽說柳寶如的心上人也在洛陽學院入學,諾,你們看,就在那一墻之隔的女院里頭”衛珂伸手指了指東南方向。
“不過那位小姐我也見過幾次,明顯清秀有余,貌美不足,反倒是像王兄一般喜穿杏色衣裳”衛珂“啪”的一聲打開白底水墨丹青折扇,遮擋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堆狡詐的細長狐貍眼 。
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
一陣迎面清風徐來,拂動幾縷稀碎青絲交纏而繞,吹亂心頭漪瀾
“你可知那位小姐閨名姓甚名誰?”林朝歌心里頭忽然升騰起個別樣想法,迫卻的想要證實它。
“她是否喜愛竹繡藝品”林朝歌回憶起今早所見,頓了頓接著道,神色復雜。
“州御史家嫡出次女,姓韓,閨名婉然,林兄怎會知道得如此詳細,難不成林兄……”衛珂瞇起細長眼眸,笑得活像只老奸巨猾的腹黑狐貍。
“咳,衛兄莫要多想,我今早不過是與這位小姐有過一面之緣罷了”林朝歌連忙撇清關系,將自己從里頭摘出去。
“不過……”眼尾半挑,輕輕掃過。
“不過什么,林兄有話不防直說,免得吊我們家王兄擔心得不上不下,實在難受得緊”衛珂隨意掃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王溪楓一眼,興味更濃。
“表弟,說你,還不將自己手中扇子放下,莫要捏壞得好”。
“我……我哪有…”明顯心虛眼神亂飄,捏著扇柄處都凹下一小塊。
“是嗎…”楚沉明顯不相信的眼神,故意拉長幾分語調,視線帶著玩晚得不時來回打量林朝歌與王溪楓二人。
“表哥你就莫要取笑我了,倒是林朝歌你剛才說的不過什么”典型的轉移話題,反倒是他自己的心提到嗓子眼,掩藏在袖口下的手不由緊捏成拳頭。
眼神不時偷瞄著林朝歌幾眼,生怕她說出像柳寶如一樣腦子進水的話,對這初次見面的韓婉然一見鐘情。
那他們前面發生的又是什么?醉酒時還說喜歡他,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王溪楓瞥了瞥嘴,越想越氣憤,捏得骨節咯咯直響,若林言當真說出,他就拿熱水潑她,唾沫星子噴她。
林朝歌完全不知道在這短短一瞬間,王溪楓心里已經轉了十八個彎,還個個都是死胡同。
秋日惱人蟬鳴生生不息,連這大清晨都不得幸免,消停半刻。
“不過我今早遇見韓小姐時,她身旁丫鬟倒提了一句與王兄有關之事”林朝歌故意吊了吊眾人胃口,眼底快速掃過一抹惡劣的笑,快得一閃及逝。
隨著青衫緩緩走動,也牽連著幾人好奇八卦之心。
“與我有關,為何又連扯到我身上來了”王溪楓面對幾人好奇的眼神,無辜瞪大一對杏眼,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朝歌不解道。
“林兄,你就莫要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