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一顆百年桃木下,放置大理石打磨光滑的石桌石椅,東暖夏冷,觸手溫潤,上邊擺放的是一套小巧精致的茶具,通體瑩白,泛著銀光,邊緣則怕過于單調,點綴了幾朵淺墨色小花,遠看如菊,近看如蘭。
一抹淡淡的陽光柔和地從枝丫灑下,琉璃屋頂,精致的四合院,朱紅色的宅門,锃亮的門鈸,從風中可聽到遠處老槐樹下三三兩兩扯閑篇兒的老人,玄幻追逐頑戲的孩子,婦人因為雞毛蒜皮的爭吵聲,還有那由遠而近、略帶沙啞的吆喝聲。
這是生活的煙火味,體會活著的真實感覺,平凡的柴米油鹽醬醋茶,街角小兒,巷尾貨郎。
院內一顆百年海棠木下,放置大理石打磨光滑的石桌石椅,東暖夏冷,觸手溫潤,上邊擺放的是一套小巧精致的茶具,通體瑩白,泛著銀光,邊緣則怕過于單調,點綴了幾朵淺墨色小花,遠看如菊,近看如蘭。
清風拂過,花枝亂顫,抖動幾滴成型夜露滑落,掩入塵土花枝。
林朝歌靠在炕上看了會書,一本書翻來覆去,許是覺得有些無趣,加上幾縷清風徐來,好不涼意,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不一會,抱著軟枕入睡。
夢里有著許久未見的王溪楓,他正拿著一小碟桃花酥,笑瞇瞇的問她,林言,最近你可想我,我可是想你得緊,恨不得夜夜入你夢,與你訴說我的相思之苦。
夢中還有瘦如骷髏的林父,絮絮叨叨的囑咐著她關于鄉試中之事,喜兒站在一片瑣碎的叮囑她記得吃早餐,莫要忘了夫子布置的課業。
洛陽學院的諸多好友,笑著詢問她什么時候回來,起哄的笑鬧讓她與王溪楓二人請喝酒。
半大少年郎,好似永遠不知煩惱為何物。
室外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芙蕖逸幽,芳清益香,香遠益清。
彼時六月中旬洽是泛舟游湖的好時節,這城又曰水都,有著小揚州之美稱。
泛舟游湖,畫舫小船,晨起,湖邊人還未多,幾人包了艘小巧畫舫。
瀟玉子一身杏紅色絲制長袍,立與船倉內,長身玉立,滿頭青絲飄飄然然披在身后,自成一道風景線,喝著用小碗裝的冰鎮的綠豆粥,入口清冷甘甜攝人心肺,滿口留香,感覺連那夏日暑氣都去了幾分,只余通身清涼。
船外外邊的陽光更盛,哪怕站在湖邊之下乘涼,時間久了也足漸感覺幾絲燥熱,更何況夏日吟蟬枯燥乏味的叫聲,緊咬下唇,大著膽子緩緩移動蓮步前去,手心捏著一小包白紙包住的白色粉末,緊張不已。
“公子,可有什么需要月人進去幫忙的嗎,”一道聽起來略微有些軟弱無力的嬌滴滴的女聲響起門扉側。
未待主人同意,畫舫的門被打開,今日刻意梳妝打扮換一一襲白色煙沙裙,外罩翠綠色薄衫,梳著流仙鬢的月人推門進來。
入眼所見到的首先是一對小巧的碧綠色繡花鞋,上頭點綴著幾顆細小珍珠,精致中又透露幾許可愛俏皮。
“主人可是在為林公子之事苦惱”月人湊近幾分,輕聲道,聲線如小溪流水淌淌流過,悅耳動聽。
“有事”蕭玉子平靜的坐在窗邊品銘這六月新茶,見人來到身旁依舊無動于衷,茶蓋輕輕撥動幾片漂浮舒展的葉片。
室內沒有點熏香,入鼻皆是湖中荷香。
瀟玉子上挑的桃花眼微微望過去,只見其中一個小巧畫坊的雕花木窗戶大開著,里頭住著一位剛睡醒對鏡貼黃花的妙齡少女。
同樣,若是少女臨窗望去,只見一旁波光粼,紅袍少年雙手撐著下頷,望著足漸轉醒的春江美景。
過了一會兒,泛著橘黃色光輝的太陽緩緩從天邊升上來,印得湖畔波光粼粼,原先白霧足漸消失,換來的湖底清晰見底的游魚水草。
有些不甘落后的陽光則徐徐微光落在平靜的湖面之上,藍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