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悄悄的織在這幅優美畫卷上,安靜的,不被打擾的。
湖是動的,湖是靜的,微風習習,波光萬道,像一塊迎風舞蹈的碧色綢緞,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春江,此時更似一璧綠生生,小巧可愛的上好翡翠,閃爍著耀眼光澤。
湖邊垂案楊柳的身上,則仿佛穿上一層金黃色的外衣,湖面上冉冉升起的一輪暖陽,襯得湖面金光溢彩。
待太陽足漸升起,春江之上的畫坊船只,岸邊游客也足漸多了起來。
此時于慕辰傍晚正是游湖的好時間段,他們自然而然不會錯過,連岸邊不遠處有些生意頭腦的小販都開始在那處叫賣,結果生意出奇的好。
“主人,月人有一事想詢問與你,不知可否”月人手心有些緊張出汗,眼光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只是面上不掩。
素白手指揪住秀帕,緊張的低垂著頭,不敢與其對視,擔心會被發現自己心中所想。
“你說”蕭玉子沒有拒絕,反倒頗有幾分興趣的放下手中茶盞,這次沒有繼續望向湖面畫舫,修長手指輕扣桌面,動人心弦。
“主人,為何你對林公子如此之好”話剛自嘴里吐出,月人都恨不得自抽倆巴掌,好死不死怎么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一襲白衣,已經比往日豐潤,面色紅潤的月人,低聲詢問,語氣詞中帶著幾分羨慕與愛慕之情。
“你為何想知道”不答反問,輕輕揭過,就像一顆石子投入湖面,不起半分波瀾,只蕩起一圈圈漣漪。
“月人只是很羨慕林公子能如此得主人歡喜,不禁有幾分好奇罷了”話落,月人低頭不語,心頭有些怨恨,為何那男子不過是仗著外表妍麗,實則上面都不會,卻能擁有她夢寐以求的一切,性子糟糕透頂,百無一用是書生,況且還是一個不會下蛋的公雞,憑什么老天爺對她如此不公,她為何想知道呢?不過是想求一個嫉妒她的理由,還是不甘心。
二人靜默許久,湖面不知誰再次輕擲入幾顆小石子泛起層層漣漪,誰也不曾打破這個場景,一個是想求一個原由,另一個則是身為一個丫鬟有以下犯上之嫌。
許久,瀟玉子手指扣動桌面,發出清脆聲,低沉的嗓音
“自然是她比你漂亮,顯而易見”。
“可林公子她是男人,終有一日會成家立業,而主人你………”月人欲言又止,接下來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內心糾結無比。
“你認為這種事有可能會發生在本王身上嗎”他這次沒有自稱我或者公子,用了自己尊稱。
只是月人過于注意他拒絕的話,反倒沒有仔細注意聽那稱呼。
“如此,你還有什么想問的不成”蕭玉子刻意加重幾分語氣,瞳孔黝黑一片,宣誓著他的認真,并非是開玩笑的。
月人聽到這個答案后則是低垂著頭,怨恨嫉妒之色一覽無余,一如往日溫柔乖巧,望著一襲杏紅色衣秀銀絲長袍、白色綢緞鞋面,滿頭鴉青發絲只用一根碧綠色的玉簪子固定,表情雖是冷淡不近人情。
月人看著那如本應仙人的公子正向他她緩緩走來,心差點跳出胸腔,暖陽頃灑而下,給青絲度上一層柔和的金邊,心口莫名跳快幾分。
睡醒過后的林朝歌此刻居坐與酒樓之上,手心捧著一杯溫茶,上好的碧螺春,片片原先卷曲的茶葉經過熱水浸泡早已舒展開來,泛著淺色的茶水,好不惹人憐愛。
從三樓窗口處眺望正對春江而坐,其下美景盡收眼底。
街上人流涌動,衣著光鮮亮麗,貧困潦倒有、來去匆匆的江湖俠客亦有七八、只是各成一方小世界,不曾相互打擾。
“小言言倒是會享受”門外走廊傳來熟悉之音。
人未到,聲先至。
“不過偷得浮生半日閑罷了,比不過瀟兄美人在側”林朝歌放下琥珀色杯盞,抬眸隨意掃了眼站在身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