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睡蓮里,薔薇半開秋菊綻放,幾只閃著綠光的螢火蟲在點綴縹緲,又像籠著輕紗朦朧的夢,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斑駁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影影綽綽,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卻又像是畫青色板磚上。
“王公子甚言,在下與你非親非故的,何況我們如此,對你名聲不好”憋了許久,林朝歌回想起今日之事,一個頭倆個大,更論逞打破她一人獨處靜思時光之人。
按理說一般官宦人家哪怕是富貴鄉紳之家,早在男子十五六十七歲便給安排了通房丫鬟教通人事,甚至會更早,可距她觀察,眼前這位王公子不但通房丫鬟沒有一個,甚至是連伺候生活的都是男子小廝,沒有丫鬟,不禁狐疑的多看了幾眼對方,難不成人家是真的只好藍顏不好紅顏,可她是個沒帶把的假男人,何解,這問題就有些棘手。
稍不知這個問題完全從本質上脫離,想著詭異的方向發展。
“林言,我們認識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個什么性子,其實就算你嘴上不說我也知道”王溪楓望著放在石桌上有一搭沒一搭輕輕敲打著的修長指尖,鬼迷心竅的將手拉過來,置于自己緊張得冒汗的手心,心腔快得快要跳出去,月下看美人,美人如云端隔夢,越看越美,特別當對方還是自己的心上人。
“嗯?”狹長的眉眼隨意一掃,似有無限風情眷戀,瀲滟不可方物,莫叫人心慌,本是淡漠清冷的眸子在月色襯托下無故多了分迷離氤氳與誘惑,林朝歌因秋日夜間貪涼,隨意披了件天青色外袍,衣襟處口開得極低,隱約可見精致鎖骨,白的有些晃神的肌膚。。
但求美人莫過于嫌他孟浪,唐突,可轉念一想,這人都是他的了,瞅倆眼怎么了!
“你放心我沒有去那等骯臟的煙花之地,我只不過是……”王溪楓對上那澄靜如透心明鏡似的茶色眼眸,差點兒沒有三指對頭發誓,想將自己連日來做了何事托盤而出,所幸后頭硬生生忍住,別看眼不在去看,只是這心里莫名心虛了幾分。
林朝歌不知道他這突如其來的解釋到底為何,自顧對著彎月發呆走神,回想起接下來走的一條黑,腦子漲得生疼。
寧靜的夜晚月朗風清,總是能給人一種清逸嫻靜的感覺。明凈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傾灑,清光流瀉,意蘊寧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輕盈而飄逸。
朦朧月色下,王溪楓看著近在咫尺的紅潤嘴瓣,被縮回去還殘留著淡淡茉莉花香的味道,鬼使神差控制不住親了下去,觸感軟軟的就像他小時候吃過的水晶糕,又帶著一股子馨香同比之柔軟。
可他只是淺嘗一口,而后快速離去,生怕林朝歌這個小心眼的白眼狼秋后算賬,到時候得不償失。
“晚安,寶貝 ”既已得手,哪里還有什么非待下去的理由,王溪楓早已一跳三米遠,飛快竄進自己與林朝歌僅有一墻之隔的房間內,拉上門把。
將自己整個人塞到杏色錦被內,黑暗中手指觸碰著還殘留下的微軟觸感,心里甜得冒泡,連耳跟子都燒紅了,若是自己膽子在大一點,今夜良辰美景,月色正濃,怎么就沒有把那小白眼狼辦了,只是不知是否嚇到林朝歌那小子。
林朝歌還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表情,耳根這那突如其來的吻給弄得如平靜無波瀾的湖面突然投入一顆石子泛起圈圈漣漪。
她這個被輕薄的人還沒有做出什么反應,這輕薄人的反倒像個黃花大閨女一樣羞紅了眼,這真的不知道讓她說什么才好,難不成她就真的有這么可怕不成。
算了,君子不予小人計較,只是經過王溪楓這么一遭事,林朝歌今夜更是難以入睡,可枯坐在外蚊蟲還多得不甚其擾,只得入內燃燈挑燈夜讀。
第二日清晨,早早起來的柳陽推開緊閉的院門,將這心提到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