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
“我和景王爺真的沒什么。”林朝歌再三蒼白無力地解釋道;“還有我和王小國舅的關系就像你看到的那樣。”那樣是那樣,死不承認就好。
“可你前面不是都答應我了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難不成你想做那食言而肥的小人不成?林言你,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市井罵人詞匯居多,卻罵不出口,書本上文赳赳的詞匯量又少得可憐,漲紅了臉老半天,才搜腸刮肚出這么一句,當真是難為他了。
“我可有答應了什么。”林朝歌秉承著死不認帳,本被人打擾了睡眠,正心有不滿,說出口的語氣自然不好,眉眼微微上挑,冷光畢現。
章子權細想她今日說言,好像,真的,大概,貌似,沒有答應過什么,有的只是含糊不清,惱恨著自個前面怎的忘記了讓她立個軍令狀,現如今口說無憑,總不能在叫人對他當面發誓吧!這等行為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反倒是小人行徑,他一向為之不恥。
“你肯定是在開玩笑的?我不知道小林言原來如此幽默。”章子權正欲攬過人肩膀,被側身躲過,改摸了下自個粗糙發頂,半玩笑半威脅道:“林言,你要是承認剛才是在開玩笑,小爺定不會生氣。”但林朝歌聽出了他話里有別的意思,雖然不太理解,但絕對不太好。
“呵呵呵我向來都挺幽默。”林朝歌困巴巴干笑道,皮笑肉不笑,她是真的想將人打一頓的沖動,瞌睡蟲早已上腦,此時跟他說話那都是強撐吊著一口仙氣。
“林言,你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所以…”章子權見他欲言又止的可憐模樣,特別是眼尾一處染紅,一個巨大的陰謀論足漸在腦海中形成,心口揣揣不安。
林朝歌這小子會不會是被那些權貴強迫的,而且這小子容顏生得色如春花,有時候連自己這個正人君子盯著她臉都會偶爾走神發呆,更別提那些真正走狗斗鳥的紈绔子弟。
“林言,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要是那些個王八蛋真的強迫你,我就算是如何都要把你救出來。”章子權不知想到什么慷慨赴死的場景,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子強烈的悲狀氣息,搞得不明所以的林朝歌一臉茫然,他這同桌腦子是否有問題???
“沒有。”林朝歌搖頭否定,若讓他繼續糾纏下去,她這午睡必定得是黃了,何況他們不過才認識短短倆日有余,對于狠狠拽得她手腕生疼的手,心生惱怒。
用力甩開。
“林言,你別怕,真的,你要相信我可以保護你。”依舊沉浸在自己英雄主義中的章子權完全沒有注意到林朝歌黑沉如鍋底的臉,始終自說自話。
“我都說了沒有,章兄是聽不懂人話還是在下表達的陳述句有問題!”林朝歌被一而在,在而三的言論激得徹底發狂,臉上徹底撕了平日淡然清冷的皮,露出一張猙獰嗜血的臉,嚇得章子權一愣,完全忘記了動作,有些后怕的倒退幾步,林朝歌變臉很快,只在短短一瞬間,很快又恢復往日無異。
“章兄多慮了,在下很好”。
章子權在蠢也是個有眼力見的見林朝歌一臉不耐煩,不禁有些苦口婆心道:“你干嘛這么怕他,要是他在欺負你,直接甩他一巴掌就
是。”心里頭有些害怕,林言剛才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怕,簡直就像從地獄爬出來索命的厲鬼來得面目可憎。
差點暴露原型的林朝歌將手掩臉,只露出一對黑漆漆的眼睛,看得人莫名一陣后怕,冷聲道:“你確定,到時候死的不是我。”騷年。
剛從天字一班過來的楚沉站在窗外木樨花樹下,聞言面帶微笑地看著兩人,捏在手里的紅印信封還在猶豫要不要送過去。
“楚兄,你怎的突然過來了。”眼尖的林朝歌抬頭間,正好瞥見窗外,站在木犀花下的青袍少年,一時之間有些疑惑,本在洛陽交集就不深的人,怎的會突然跑過來找她,無非就是首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