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姑娘看四周無人,這才偷偷跟著老嫗進來。
何府家大業大,奴仆成群,花團錦簇,若是沒有相熟之人領路,定會迷路不假。
“那位公子可還好”。
“好得很,昨日才剛醒來,瞧著挺俊一個小郎君,這腦子就怎么不開竅。”老嫗嘆氣道。
“那公子怎么了。”小姑娘天真的仰著頭,好奇道。
“還不是不識好歹之輩”。
林朝歌從那夜離開軒玉樓后,一個人在街上晃蕩許久,不知哪個膽大妄為的宵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套了她麻袋,等她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處柴房內,臨近四月份的天還乍涼乍涼的,本就身子虛年前還落下病根的林朝歌穿著單薄外袍冷得嘴唇都發紫了,手指泛著青白之色。
現如今不知自己身處何地,腹中饑餓陣陣絞痛,令她意識到自己應當昏迷了好幾日,想來喜兒和京中人正尋找她,左右不過時間問題罷了。
柴房內除了堆積大量柴禾外,基本屬于半密封,幾縷陽光倒是透過狹小縫隙鉆進來。
等了許久無外人走進,外邊更無走動腳步聲,由此判定這處偏僻非常。
林朝歌喝了一碗不知誰放在地上給她的沾灰清粥,靠在柴火堆里縮成一團相互取暖,混沌的腦海中一直在回想著事發的時間地點,猜來猜去始終想不到到底是何人下次毒手,想得多了,腦子也疼。
“那人就在里面,等下看了記得出來。”就像年久失修破了的老式磁帶用舊了淘汰的收音拉出的噪音。
“我知道了,謝謝嬤嬤。”甜甜輕快帶著天真的軟軟糯糯少女音從門外傳來,給人的感覺就像嘴里含了一塊麥芽糖,甜而不膩牙。
伴隨的還有足漸靠近的腳步聲,林朝歌連忙閉上眼,裝死。
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手里挎著蓋了紗布的竹欄進來,推開門入眼的就是昏倒在地上,面色蒼白的俊秀公子,臉蛋不知怎的騰然升起倆抹紅暈,門口站得久了,擔心等下萬一有人過來,輕咬下唇,大著膽子走近,半蹲下來,輕聲道;“公子”。
緊閉密封的窗外一顆四季海棠隨風飄落好幾瓣花瓣,碧綠草毯染上一抹粉白,嬌羞可人如少女臉頰上好的胭脂水粉。
“別動,否則我殺了你。”林朝歌削尖了的柴尖正對準桃紅纖細頸脖,惡聲惡氣道:“不許出聲”。
桃紅嗚咽著不敢發出聲音,點了點頭,林朝歌才將對準她脖子的鋒利柴尖移開一點,冷聲道;“我說什么你答什么,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你在逃出去。”赤裸裸的威脅。
桃紅點頭,她是真的害怕,連帶著現在整個身體都還在抖,籃子里裝了的花瓣針線落了一地。
“這是何處,你又是何人”。
“這處是何府,我叫桃紅,桃花的桃花,紅菊的紅,芳齡十三在何府當差”。
“這是何地,可是長安”。
桃紅搖了搖頭,有些驚訝,還是老實一五一十說出自己知道的;“這是蘇城,何府落在富貴街上,離公子說的長安有好一段路程,就算坐馬車最快也得四五日才到”。
林朝歌愕然,握著木柴的有些失神,如此倒是解釋得通自己剛醒過來的腹中火灼感,原來是餓久了,林朝歌沒有繼續盤問下去的耐心,從竹籃中拿了幾個饅頭,又問了出府的路,不再久留。
等人跑遠了,桃紅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收拾著柴房留下的痕跡,見四周依舊無人走動,提著籃子心驚膽戰原路走回。
同時長安城中得知林朝歌消失的事情就像張了翅膀滿天飛,除了幾個想拉攏和同窗好友在找外,對于其他人來說完全無相干,其中最為高興的莫過于曾經作對過的紈绔子弟,還有將林朝歌當作情敵作對恨不得處之后快的大姑娘小媳婦。
此時景王府內
“還是沒有消息嗎?”瀟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