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它們好像盯上我們了。”林朝歌緊握著匕首,有些頭疼的看著遠處的狼群。
她現在不止頭疼,身體疼,就連每根頭發絲都疼。
“你應該高興,這里有狼出沒,說明附近一定是有綠洲,或者有足夠讓它們生存的獵物。”瀟玉子并不覺得頭疼,反倒隱隱有些豁達,沙漠中最怕的是遇不到任何生物,這才是最可怕和折磨人的。
沒有水沒有吃食,甚至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跡,都會一步步逼瘋人,壓迫緊繃神經導致崩潰。
“這說明你前面走的方向是對的,這里并不在沙漠的中心,現在這么熱,沙漠里的隊伍都在晚上和日出前后行動,我們只要再堅持一會兒,運氣好一點說不定能遇見綠洲或者商隊。”苦中作樂,好歹也是個好的念想不是。
“你倒樂觀”。
“苦中作樂罷了”。
他們原本已經離崩潰不遠了,可獨斗狼群以及對綠洲的猜測卻激起了他生的/yu/望/。
只要有綠洲,他們就能絕處逢生。只要找到人,就能找到方向,遲早會找到人煙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但是在那之前……”林朝歌彎腰抓住地上徹底咽了氣的那只狼,將它的傷口抵在瀟玉子的嘴邊,冷笑著一張臉。
“你先喝幾口補充體力!”
“好。”瀟玉子沒有絲毫扭捏,劈手奪過林朝歌手中的匕首,又對著狼身上戳了一刀。
尚有余溫的狼血噴了瀟玉子一嘴,伸出舌頭舔了舔濺在唇邊狼血,他看著流淌而出的鮮血說道:“這只狼不會一直有血,我們不知道要走多久,每一滴血都很寶貴,等下喝完了還要灌進水囊里。明天若是在找不到綠洲,說不定我們還需生吃狼肉”。
剛剛和狼群搏斗過的林朝歌額頭上滿是汗珠,聽聞他的話下意識點了點頭,看起來此人并非只是在京中養尊處優的性子。
將狼肉小心地割了下來,剝下來的狼皮包裹著狼肉,被的腰帶捆住,珍而重之的揣在了身上。
每一滴能收集起的狼血都倒入了水囊里,這是他們現如今最寶貴的財產,沒有之一。
夜間他們不敢睡過去,只能繼續摸黑開始向著東北方向而行,那些狼依舊不緊不慢地跟隨在林朝歌和瀟玉子的身后,滿天的星星在不斷告訴它們如今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也許是他們的速度絲毫不見慢卻也快不到哪里去,也是他們去的方向確實之前有大隊人馬經過,又或者被重創了的狼傷勢惡化無法奔襲了,幾只狼漸漸地不再跟著他們,任由他們向著遠處離開。
不甘心沖著他們背影仰頭嚎叫。
也不知走了多久,歇息了多少回,直到林朝歌的腿再也無法伸開、水囊中流盡最后一滴狼血,林朝歌的耳邊終于響起了沙漠中最熟悉動聽的聲音。
“是駝鈴……駝鈴” 林朝歌的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了,她猶如夢囈一般嘟囔著環顧四周。
“我好像聽到駝鈴聲了……”
“是的,我也聽到駝鈴聲了。” 瀟玉子抬頭看了看東邊,那里開始翻滾起紅色云霞,而在他們的身后,月亮已經沉到幾乎看不見的地方去。
望著絢爛的景色,林朝歌她心里徒然升起了不安的預兆,眼皮子上下跳個不停。
“小言言,我要最后努一把力了……”瀟玉子的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
“什……什么 …?”大腦遲鈍還未明白他說的什么。
“等看到那些人,剩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什么?我……”林朝歌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就感覺原本并行走動的人突然打橫抱起她開始了/劇烈/動/作。
狂奔著、怒吼著,使出全身力氣的抱著林朝歌向著駝鈴的方向全力奔跑。
林朝歌被風沙吹得睜不開眼,雙手緊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