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為了掩飾尷尬,輕咳一聲后道;“林兄就在這換即可,待會你出去便說是伺候我的美人,別人若是問起倒方便回答”。
林朝歌現在整個人還是有些愣愣。雙手捧著薄如蟬翼的紗裙,聽到后半句腦子則在轟隆一聲,砰的炸開了,連腦髓頭蓋骨都安排得滿滿當當,一點兒都不浪費。
“咳,林兄你換好后便出來吧,我在外面等你?!痹S是為了掩飾尷尬,竟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有什么問題可出來尋我”。
緊閉的雕花實木門推開又再次關閉,帶動著室外摻夾著沙漠玫瑰花香,本是六月炎夏,林朝歌不知為何冷得打了個哆嗦,攤開手上抱著的薄紗連衣裙,以及不遠處擺放的一整套黃金寶石頭面,邊上梳妝臺上各色胭脂水粉,差點兒倆眼一翻暈過去。
那叫一個準備齊全。
看看,這叫什么,本就是女扮男裝,現在害的又來搞得男扮女裝,此技術含量可得高多了,頂著頭皮發麻磨蹭著腳步哆嗦過去,就像得了帕金森綜合征。
泥金屋檐下涂朱紅圓柱,幾只黑尾燕攜泥著香窩,燕子是檐下君子,古人多為愛之,素要一燕谷滿年的美稱。
殿落名為三元殿,墻角種植一株遮天蔽日的緋紅三角梅繞墻而生,梅不點而紅,不綠而妖,邊下則是洋桔梗和散落的珠蘭。
“大人昨夜睡得可好。”伺候的侍人起了個大早開始張羅著早點,忙前忙后,除了那扇緊閉房門無人上去打擾。
白清行只是微微頜首,默不作聲,伸手揉了揉/腫/漲的太陽穴,視線若有似無的瞥向正緊閉門扉內的佳人,眼色懊惱又似羞恥難堪。
該死的昨晚上他居然夢到了林朝歌是女人就算了,二人還在洛陽學堂那張床上翻云覆雨,哄騙著叫他朗均,看月光下美人玉體橫陳萬千妖嬈,他還想繼續看的。可是又怕過不了了審,想想還是算了,更難為啟齒的今早上起來發現褲中濕/黏/一片,早經人事的他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當即是又羞又怒,又不敢打擾枕邊人,只得輕手輕腳出去沖水換衣。
他本在洛陽學堂中就知道林朝歌長得肖像女人,本以為是小時尚女,長大未了,結果幾年過去,不單說越發秀美的長相,亦連身形單薄如竹,就連昨夜手下觸感暖軟如玉,堪比上好絲綢,光是想想就有些血氣上頭的沖動。
“公子,可要先用膳。”侍人見他許久未出聲,以為是走神了,故而再次發聲。
“不了,先撤走,等下在食?!蓖蝗缙鋪淼穆曧懘驍嗔税浊逍欣^續浮想聯翩的滿腦子黃色廢料,移動開注視著房門的眼,看天看地看空氣就是不看某處,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白清行在外面站久了,整個人都有些煩躁,不時在小花園中垛步走來走去,一會兒又坐下來喝茶,光是盯著門看的時候,清茶都喝了不少三杯,其他伺候的侍人早不知被他趕到哪里去了。
否則他這蠢樣早不知被多少人看去,簡直就像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在心儀姑娘家苦苦等候佳人一樣,可惜屋中并無佳人,有的只是一個狗男人,而且那個狗男人還是個斷袖。
該死的甜美,哦不,是糟心。
白清行尋思著林朝歌容顏姣好,兼身形高挑,若著女裝又是何等風姿,想著想著竟又是聯想到昨日做的綺夢,連忙灌了一大口冰冷清茶壓下心頭異念。
終于在期待已久的注視下,原先緊閉的門扉突然打開了一條小縫,緊接著踏出一只瑩白小巧的繡花鞋,白清行故做鎮定的低下頭給自己倒了杯清茶。
“我這個樣子會不會好奇怪。”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我感覺穿起來好變扭,動作都不敢做大了,就怕萬一豪邁了點裙子破了。”比女子少了幾分尖細溫潤,多了幾分晴朗孤冷的少年音。
白清行剛抬起頭看見的是一對小巧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