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她耳后頸側竟有不少汗珠,估計是外頭太熱,路上走得太急才出了不少汗,這會兒竟然感覺那些汗珠是冷的,想伸手拭去那頗有礙眼的汗珠,手伸到一半又哆嗦停下。
他驚訝了一下,為自己的反應羞恥,更多的他向來覺得林朝歌這樣的人不會出汗,畢竟她給人感覺太干凈得體了,就連夏日都著倆件套。
但就這一些細小的汗珠,凝在她肌膚上。
忽然就跟個冰涼的青花瓷器有溫度了似的,灼得人心發燙。
他以前覺得林朝歌長得很好看,卻從來有多想今日給他的美貌沖擊大。
白清行也不知道為什么,盯著她一截雪白天鵝頸看了半天。
后面突然想到什么,白清行猛地收回眼睛來,搖了搖頭,自己難不成真的魔怔不成。
林朝歌輕笑:“看什么呢,都走神了。”
白清行心虛,想說話,可是又不知道說什么,只能作罷,任由她繼續動作。
她繼續手頭工作,二人臉貼的更近了,呼吸都攏在一起,淺薄帶著茉莉花開香。
白清行卻覺得有點不敢喘氣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洗澡竟然在浴盆里摔倒的動作,實在是太傻太丟人了,而且他還躺在水里,什么都沒穿。
剛才林言進來時會不會看到了什么。
白清行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問下去,林朝歌一下子從旁邊站起身來,她抬腿邁出來。
白清行轉過臉去,正好看見林朝歌去收拾小桌上的東西,然后推門離去。
白清行也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出去,不過見人出去后,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先從屏風上撈了個軟巾給自己擦了擦頭發,手上沒輕重,一下子按到了剛剛磕過的地方,他低低痛叫了一聲,放棄擦頭了。
正從門外回來的林朝歌正巧聽見他叫了一聲,生怕他又出事,推開門時又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萬一人家覺得自己接二連三看了他這么多不堪的一面,會不會下恨心殺人滅口。
結果就在不遠的隔間位置,就看到某人重新脫得赤條條/赤|裸坦蕩的站著,背對著她,正在對著鏡子照自己方才磕到抹藥的下巴。
這人……真自戀。
林朝歌也難免眼睛就往后,人的后背屁股上掠過去一眼。
他小腿又直又削瘦,這年頭隨著胡服騎射,從北邊匈奴那里學來了馬鐙和馬上作戰的技術,各國早都開始了騎射改革。用馬鐙騎馬是個時興了幾十年的玩意兒,膝蓋下頭曬成麥色,小腿肌肉裹著健康且抽長的筋骨,顯得他人有種往上挺拔的精氣。
而且是一看就不學無術的一雙腿,簡直令人羨慕嫉妒恨。
林朝歌只是瞎想,她挪開眼,又瞥回去。
這正主兒滿不在乎的露肉給別人看,她就只是單純看兩眼而已,完全沒有其他念頭,純屬欣賞美,就像欣賞大衛。
只是剛剛一眼,不得感嘆一句果然男女在身高上還是有所差距的,自己撐死才到一米七二,腳上還踩了增高鞋墊也不過一米七五上下。
想著眼睛又忍不住往那瞟,一打眼看了個大概,這會兒她卻不知道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居然在這么遠的距離下,一眼看見某人屁股上長了顆……足有拇指蓋大小的紅痣。
屁股上生了顆紅痣,這比一顆尖尖的虎牙還不符合黑蓮花殘暴不仁的身份。
其實沒太顯眼,估計他自個兒也不會對著鏡子照自己的屁股,也不知道那兒長了顆痣,特別還是長在靠近縫隙邊,誰會那么猥瑣,
她自己都有點想笑話自己了,轉過眼去,但腦子里忍不住又冒出來——一顆紅痣。
她都覺得是自己腦補了一顆紅痣。又揉了揉眼睛轉過臉去看。
這回看仔細了。確實有。她在心里罵了自己半句,真的轉過頭去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