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的天霧蒙蒙得連周圍視線都不甚清晰,屋外在下著朦朧細雨,雨水滴嗒滴嗒落在屋檐下的青石板臺階,濺出一圈漣漪小水花。
白清行推開厚重的檀香木門,門‘嘰呀’一聲推開。
腳步不受控制的往里走去,屋內空蕩蕩的無人,有的只是充滿厚重歷史的深木家具,虎皮黃色柔軟跪墊,雕花刻獸鑲珠嵌玉的黃花梨木小榻,黃金瑞獸香爐白煙冉冉,四周都置了冰桶隔熱,涼絲絲的。
這不正是今日去的胡力混那處,難不成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免怪齋,搖頭驅除腦海中這一可笑至極的想法。
只不過人還未轉身,離開這荒誕脫離現實的夢境時,一道略顯柔魅,帶著抽涕的女聲置耳畔響起;“還望大人憐惜”。
這……這是……林言…
白清行此時已經不能用‘怪誕’二字來形容了,一連倆晚做夢夢到同一人對方還是男子,自己莫不是被什么山精野怪附了身,就是今日那團白花花刺激過大。
眼睛閉上,努力想抽身置外,身子卻是不受控制的往發出聲源地走去。
一步,倆步,近了,就快近了。
明明自己一直強迫自己停下,結果身子的控制權仿佛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等驚恐的眼皮掀開時,自己已經走到了桌旁,居高臨下的好位置使得那團今日不過匆匆一瞥,完美如水蜜桃形狀的雪白/臀部完全暴露眼下,洗去了故作蠟黃的粗糙麻子,清冷垂淚的小臉仰望的注視著自己。
“啊!該死,他做的到底是什么黃色廢料。”話雖如此,身體卻是誠實的起了反應,額間,鼻頭冷汗直冒都阻止不了身體在一步步靠近觸感極好的人間水蜜桃,來自骨頭里甜美的歡愉。
“醒醒!”
“醒醒。”自己手正要壓上去,不知打哪來一陣天旋地轉,腦袋磕到生疼,眼冒金星,沒錯,然后他就醒了。
“怎么了?”白清行從床下爬起來,揉了揉撞到發紅的額頭,疼得呲牙裂嘴。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林朝歌早在聽到外邊傳來的第一道聲響時,心里就不安得緊,加之潛移默化養成淺睡的性子,更是入不下睡,只得匆匆起來換上衣衫,腰間筒靴上各佩戴匕首,還不忘塞了幾大把銀票珠寶和黃金,貪財的念頭早已深入骨髓。
白清行搖了搖頭,夢里光顧著研究美人和姿勢動作了,要不是被同為主角之一的她叫醒,說不定還不知做到如何少兒不宜健身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十八卷,有些尷尬的靜了靜心,這才側耳傾聽殿外發出的走動聲。
本是夜深,兼之外頭不知從何事又下去了一陣瓢潑大雨,沖涮不少腳步聲,這么晚了,怎么可能還有人在外?
“白兄前面可是做到了什么好夢,還是夢到了佳人相會,夢里都笑出了聲。”本是正常不過的男子之間相互調侃,白清行卻聞到了一股子陰陽怪氣的味道,心下一驚,難不成自己說了夢話不成?
“不過一佳人爾。”白清行有些尷尬的笑,任誰看見夢里動作片的人一睜開眼就在視線中放大,受到的沖擊不可謂不大。
翻身起來輕手輕腳的換上置于床邊木架上的衣物,二人沒有在屋內燃燈,完全靠著就是良好的夜行視角和記住擺放位置。
屋內靜悄悄的,連彼此呼吸都相互交攏纏繞,密不可分,外頭雨聲霏霏,腳步聲陣陣雖微弱,細耳傾聽卻是能聽見的,只不過很快就被雨水沖刷掩下在無邊黑夜,落寞而倍涼。
“白兄倒是好夢。”林朝歌想起剛才自己無意夢中被驚醒,結果扭頭一看,正好看見枕邊人笑的跟個倆百斤的傻子,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不用說都是夢到女主了。
一連叫了幾聲都沒回應,剛想伸手去推他,經過人一咕嚕自個滾下床,醒了。
唉,自古無情多寂寥,一行白鷺上青天,洽是男配愛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