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所問。
“我讓你瞧我手腕上套著的鐲子,你瞧我手腕干什么。”林朝歌現在恨不得揪著人家衣服領子往她手腕上的鐲子看。
還有她知道自己很白,這個不需要其他人提醒。
“這鐲子可有什么不同。”因為鐲子脫不下來的緣故,白清行只能握著林朝歌手腕在自己面前細細端詳。
簡直就跟放在手上把玩沒有二樣,一個以色侍人的女寵和一個陰晴不定的山大王身份相互重疊上了,甚至沒有一點兒不對。
林朝歌也有些不好意思,將手縮了回來;“這鐲子是昨夜王薩送我的。”當即將昨晚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重復出來。
白清行的臉色聽完后倒是乍青乍白很是精彩,許久才慢悠悠開口道;“林兄,其實我前面就想說王薩此人是個斷袖。”又盯著林朝歌艷勝春花的小臉上瞧,清越的聲音似水澗青石,清冷,薄涼;“他會不會是看上你了。”
“胡說八道,怎么可能。”突然拔高的音量明顯都嚇到了倆人。
林朝歌可知道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哪里有作案工具,林朝歌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是有些過激了,捏了下鼻尖,瞬間冷靜下來道;“我倒不是這么認為的,我昨晚上想的是人家說不定是看上你了,打算勾搭我引誘我紅杏出墻,然后你我合離,到時候他肯定就想著趁虛而入對你下手了。”林朝歌越想越認為可能。
好一個不要臉的狗男男,不過此招高,確實高。
“不可能,這么可能。”薄唇半抿,眉間微揚,透著不可置信。
林朝歌瞧他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不愿意相信,轉動著喝完的茶杯,慵懶一笑道;“哪里不可能,要不是我是個專一的明花有主,我說不定喜歡的就是白兄這種類型。”
“白兄生得俊秀,又有才名,家世顯赫,我若是女子必當自薦枕席,以求春風一度。”
突如其來的表白有些令白清行臊得慌,她實在沒有想到林朝歌會這么大膽,支支吾吾許久才開口道;“林兄說的可當真。”若不細看都瞧不見他耳根尖上微微一抹海棠花色。
“真,比珍珠還真,再說出家人從不大誑語。”反正是真是假,全靠她一張嘴。完全不帶怕的。
白清行不明白原先的話題怎么好好的偏到了如今,停下轉玩茶碗的手,起身走到窗欞處,對著遠方田野農舍眺望;“白兄,實不相瞞我想離開了,我擔心一直在這里待下去會出事,甚至說不定還會連累王大娘一家。”
“何況秋水鎮之事已解決,現在又摻和進了不知是敵是友,身份不明的王薩,我恐在多待幾日,那些人萬一搜到這邊怎么辦。”
“我也正有此意。”林朝歌的葵水今日是第四日,量少得可憐,身體倒在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林兄可有想好何時離開。”回頭微微一笑。
“亦早不亦遲,不如今日。”既然決定要走,那么何不選在今日,免得徒生事端,惹人心生不喜。
“林兄想的倒是和我一塊上了,只不過林兄的身體可好些了沒。”白清行可還一直惦記著微給他看傷口的緣故,后面一想又有些釋然,如果自己好男色,又同另一名男子許下秦晉之好,想來給另外一個男子看也是不愿的。
“自然。”林朝歌笑著飲盡杯中水,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正午王大娘他們回來的時候,林朝歌和白清行已經收拾好行李了,再三婉拒了王大哥王大娘的好意,反倒是三個毛孩抱著他們的馬腿子哭得那就一個慘,簡直跟過年沒肉吃一模一樣。
不過這些對他們而言都是一些小插曲,一筆帶過寥寥無幾。
大涼國多山脈,現在的沙化遠比不上后世來得嚴重,一路行來倒是瞧見不少杉木白楊,許是日頭過大的緣故,看起來都焉焉的提不起半點兒精氣神。
二人策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