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了干凈的水和帕子給他洗臉后,又是好一陣折騰,林朝歌看著已經完全睡死過去,還不忘緊緊揪著自己衣袖像個小孩子的某人,當真是又氣又想笑。
“茶生他去了哪里。”林朝歌看著站在屋內,低垂著腦袋一直不說話的茶葛,還有某醉醺醺得不省人事的酒鬼,腦袋仿佛疼得都在炸裂開來。
就像是有個小人拿著尖尖鐵錘不停的在敲打自己腦袋一樣難受,更何況是喝醉酒睡死過去都不忘吃豆腐之人。
“我前面來的時候就沒有瞧見他,他怎么沒有陪在你家主人身邊,可知他去了哪里。”說到這,林朝歌隱隱有些不喜之色,拿著干凈毛巾給他擦拭干凈手中黏/稠之物。
“可能是主人安排他去忙了其他事了吧,否則不會不再這處。”說到這個問題,就連茶生都感覺有點奇怪,自己去王府找人,他不再照顧醉酒之人又會去了哪里?
林朝歌懶得在糾結這么多,擱下給他擦好手臉的帕子到一旁,在看了眼已經完全窗外的月上柳梢頭,繁星點點黑夜幕煉,心下一咯嗒,明白自己要是在趕不回去,才是真的完了。
恐怕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跪搓衣板榴蓮默寫老子言,拿著辣椒水抹眼淚這么容易蒙混過關的,不死也得脫層皮。
屋內隔音效果稱不上頂頂好,他們在里面甚至還能聽到不時從外面穿透進來的靡靡之音,女子嬌笑和男子調笑聲。
“你找個人把你家王爺抬回府里去,現在太晚了,我也得回去。”紅唇未啟,秀眉半揚,配合著滿室燭火銀輝月色,冷清冷心得像個妖精似的。
距離她出來已經有了一個多時辰,不知他可否已經睡下,無論如何,她若是在不回去,否則等下死的就必須是她了,林朝歌說著話,眼睛則盯著一壺放在桌上的酒壺看了許久,咽了口唾液。
“可否能帶回王府。”此‘王府’非彼‘王府;’。
“你隨意,反正小心,注意安全。”林朝歌看著因為她失蹤一事而鬧的形如水火的二人,又是一陣頗感頭疼,這都是什么事啊,明明前面都還好好的,現在就成了這樣。
感情她都快成了一個紅顏禍水,現在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被夾在中間的罪人,需左右逢源,哄好了這個,不能忘記另外一個,二者都需要像小姑娘哄著,甚至是還需要不時小情小意伺候,弄出一些驚喜來著,不能讓他們心里有一點不滿。
她現在很懷疑以前看的女尊文和后宮三千美男文,女主到底是如何將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和諧有愛相處的,到她這里光是來個就弄得她夠嗆,就連頭發都愁落不知幾許,不知可否會少年白頭。
月上柳梢頭,繁星流轉亮千戶。
方才喝酒壯膽的林朝歌此刻駝紅著一張朱顏,瓷白小臉染上絲絲緋紅云霞,酒壯慫人膽的輕輕的推開了緊閉的門扉。
縮著腦袋像只怯生生的小鷓鴣,放輕腳步,踏著朦朧月色緩緩走進。
屋子里沒點燈,黑乎乎的,什么都瞧不見的黑,就連窗外的銀灰月光都吝嗇得不愿意照進里頭半分,任由其像生長在黑暗角落中的青苔。
“舍得回來了,爺還以為你今晚上不會回來了。”陰陽怪氣的聲音徒然至屋正中正間響起,伴隨的還有軟鞋踩在木板上的走動聲。
“怎么,嫌外面床睡得不干凈,還將人帶回來了。”
“抱。”沒等他繼續陰陽怪氣,尖酸刻薄的話吐出,一個醉醺醺的人形熊就沖他直直撞了過了,跟他比起來略顯瘦小的身形將自己給抱住不撒手,跟塊橡皮糖似的粘上來。
“祁汜,你家超級可愛的林言大寶貝想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好不好嘛嗎。”在清醒狀態中和做夢中想都不可能想,充滿矯揉造作的撒嬌語氣,像只小奶貓一樣拿著腦袋去蹭他胸口。
糯糯的,就跟嘴里喝了不知多少罐蜜來得甜言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