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少爺中了。”
“大少爺中了。”因為跑得太快,曾管事還在半路上不知被誰踩掉了一只鞋,看起來頗有幾分狼狽。
“我就說我兒必定會中,那是第幾。”白夫人急得起身外出,連手里都香都不顧了。
“回夫人,少爺中的是前十,入金鑾殿朝圣的貢士。”曾管事跑得急,現(xiàn)在插著腰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謝天謝地。”白夫人聽罷給了賞錢,又轉(zhuǎn)頭進(jìn)了小佛堂,打算在給佛主上幾炷香,說不定就是自己心誠則靈佛祖保佑。
“曾管事,你可知道祝大哥。”等白夫人重新進(jìn)去了小佛堂,白菱一句話還未問出口,一塊被派出去看榜的書顏墨香同樣急吼吼的跑了進(jìn)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狀元………小姐,祝公子中了,中了。”
“你說祝大哥中了狀元,是不是。”白菱馬上一句話中抓住她的重點,語氣著急。
“小姐,未來姑爺中了狀元。”等書顏一口氣順了,才吐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是第一名的狀元郎,小姐馬上就要是狀元夫人了。”
隨著科考落幕,榜單張貼,幾人歡喜幾人愁,大周朝,齊源十三年這一場轟動全國的秋闈也算是徹底塵埃落定。
梅定妒,菊應(yīng)羞。畫闌開處冠中秋。折桂蟾宮動魄魂,回眸一笑飽含春。
會試自九月初五到十七日,在過倆日便是九月九登山節(jié),忙得禮部官員和一眾考官們夠嗆,至九月初二十二,又是殿試,直到皇帝御筆點了名次定了甲第,又賜了瓊林宴慶賀,眾人這才緩下一口氣來。
正是莊稼慶年豐收后,因是狀元游街,三年一次的大喜事,就連平日忙碌莊戶人家也紛紛進(jìn)城湊一湊這狀元游街熱鬧。
滿城金桂飄香,海棠花苞壓枝頭,未出閣姑娘們抓著帕子半捂了臉,帶著揪帽立與青瓦白墻,艷艷夾竹桃下,或酒肆茶館翹首以盼,狀元所到之處便引了一陣歡呼。
鮮花,香帕,隨處可見。
新科狀元祝笙歌,不過區(qū)區(qū)弱冠之年,便得皇上御筆欽點一甲第一名,只這一樣便得羨煞許多人。
何況聽說祝笙歌家世又極其顯赫,祖上三代均是重臣,曾祖父鎮(zhèn)國公軍功赫赫,祖父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現(xiàn)下雖已歸隱,士子間卻仍然極有聲望;其父為太子太傅、其叔父雖不曾入仕,卻也是名滿天下的才子。
這般身世干凈顯赫,知書達(dá)禮風(fēng)華絕代之輩,雖不說前無古人,后來人想比超也是很難,加之容貌龍章鳳姿不少姑娘家早已芳心暗許,更有不少達(dá)官顯貴恨不得立馬榜下抓婿,可惜人家早已同京城第一美人白家小子許下秦晉之好,就等著來個雙喜臨門,好來個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夜人生二喜合二為一。
年紀(jì)最輕,卻生得色如春花的探花騎馬行狀元右后方,眼中卻有一絲淡淡惋惜,眉眼中一抹憂愁恨不得令人自己直接上前為其撫平使其重展笑顏才心甘情愿。
行旁邊榜眼楚云飛忽自然熟的對林朝歌道:“林兄,你瞧那邊有不少姑娘朝你招手呢,嘖,果然長得好看就是占便宜”。楚云飛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時在涼亭中驚鴻一瞥之人,原先以為容色出眾之人,其才華品行定也是頂頂好的,卻不曾想,唉。
不過這一切都阻攔不了其對她的感興趣,在放榜之時,按照慣例前三甲和前士所做之文章也會一同張貼出來,以示公平性,楚云飛也去看了,知道自己的文采說不定比不上此探花郎,卻不知因和壓了人家一頭,不免心有幾分歉意,可人家卻并未由此針鋒相對冷嘲熱諷。
年僅十七,面皮子薄如紙的林朝歌連忙抬袖口遮了臉,薄紅皮子頓時羞了一眾未出閣少女,素白小臉上緋紅一片,就跟天邊染了胭脂似的,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
楚云飛揚唇一笑,策馬走近,湊近了道:“林賢弟,你長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