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行將殿中人全部揮退下去,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上所穿披的玄色外袍。感覺太保守了點兒,又往下拉了拉,露出精致性感的鎖骨,唇角勾起一抹笑,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等了沒多久,一頂充滿奢侈資產主義,就連轎攆邊上垂掛著的都是不少明亮細碎寶石,繞了金絲線,四周的紗制綾羅還熏了香,皆為她最愛的淡雅花香的頂級轎攆緩緩走來。
林朝歌在小太監準備伸手扶她的時候,自己先一步跳下了轎攆,還拂了拂袖擺,她只是坐了一趟后宮妃子的轎攆,心里可沒有半點兒將自己當女人看待的意思。
“林公子,你來了,請。”元公公原先想喊探花郎的,可是一想又不對,只能匆匆改口,反正在過幾日等官員就職表下來在改口叫什么也不遲。
“陛下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了。”
“有勞公公了。”方才在轎攆上上下顛簸得差點兒快要睡著的林朝歌此刻一掃方才之態,小心謹慎的踏了進去,若是細看,還能瞧間她眼底的擔憂之色。
站在窗欞邊的白清行的方向正好面對著林朝歌下轎攆的位置,視線中第一眼看見的是一雙骨節分明,素白的小手緩緩掀開淡粉色繡著并蒂花的紗簾,緊接著是一張瓷白不染脂粉的素白小臉,一頭潑墨青絲高高束在一根白玉清竹簪上,孤寒如月,又帶了絲飄渺之情。
恍惚間他有種他們好像許久未見的感覺,一眼望去就是百年,卻忘了他們不過大前日剛見過,甚至還留了人說了好長時間的話,不過是一日不見思之若狂。
“草民叩見陛下,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林朝歌白底軟鞋剛一踏進殿中,看見的只是背對著自己的修長身影,不知打哪來飄來一陣夜風,吹動腳邊寬大衣罷,仿佛我欲乘風而去,又堪瓊樓玉露之寒,愣住了會兒當下行禮。
雖說她中了探花郎一職,可現在官職還沒下來,也就是還是所謂的一介平民,總不能什么官職都不說就直接大呼下官???
光是想想就不可能,好不好!!!
這簡直就是自己在作死。
“嗯,你來了,下次見到朕時無需多禮。”白清行這才緩緩轉過身,彈了彈衣袖上衣,臉上帶著林朝歌一貫所熟悉的儒雅君子端方,仿佛一如洛陽初見之姿,不過有很多東西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改變了,就連她,亦不是當年的她。
“不知陛下深夜喚草民來有何事。”林朝歌一抬頭就看見白清行沒有穿好的衣服,正松松垮垮的披著,入眼就是一大片雪白胸脯,就連精致性感的鎖骨都清晰可見,莫由來的,她忍不住想起上一次無意間見到的,當今陛下屁股上有一塊拇指蓋大小的紅色胎記。
該死的反差萌。
她很想說一句,‘陛下,你現在衣行不整,可否往上拉拉。’不過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二,若是說出口她是實在不敢的,畢竟當事人都沒有什么不好意思,她矯情個什么。
反正看倆眼又不吃虧,而且人家身材真的好!
白清行注意到林朝歌的視線正幽幽的注視著他方才拉開露出的胸膛處,不免有幾分得意,刻意清了清嗓子道;“朕今次尋你來,是因為你探花郎一位。”
“可是有什么問題。”林朝歌腦海中立馬響起一個小雷達,拉起警報,心中惶恐不安,臉上甚至是不動聲色的云淡風輕,不若說是面癱比較合適。
“其他倆位狀元郎和榜眼的試題你可看了。”悠悠一句話隨風偏入耳畔。
“回稟陛下,草民看了。”林朝歌不知道他問這個干什么,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那你以為你的比之他們又如何。”
“不分仲伯。”甚至是有過之而不及。
“林……。”白清行剛想叫林兄的,話一脫口而出才想起來不妥,不論他們的身份地位,就算自己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