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水,今日府中可是來了客人。”伺候的倆名丫鬟一個名喚青山一個名喚綠水。同茶葛茶生一樣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一個冷靜淡然一個話稍微多了些,皆是討喜的娃娃臉。
林朝歌平日區分他們的法子就是看今日她們衣衫上的花紋,綠水喜花,綠水喜鳥獸 否則若是她們不說話時還在分不清誰是誰。
“回小主子,圣上來了府中,主子現正在陪同。”青山比起綠水略顯活潑的性子反倒穩重不少,二人除了有些南轅北轍的性子外,其模樣倒是同一個磨子里雕出來的。
也不知道瀟玉子從哪里找來的這么多雙胞胎,搞得連她都心有癢癢,想弄一對貌美的雙胞胎玩玩。
“嗯。”林朝歌聽罷只是隨意點點頭,素白小手捧起一渠水來,上頭浮漂朱紅梅花瓣,眼眸半垂,卷翹的鴉青色睫毛在瓷白的眼簾下投出一抹陰影面積,朦朧白霧水汽迷了眼,過了一會兒冷聲道;“你們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你們在進來。”
“喏。”小主子在沐浴時不喜他人打擾,這已經是府中默認不否之事,退至撣紅木雕水墨梨畫花屏風后,等主子需要時在出去。
廳中五人還在聊著當下京里發生的趣事,或是說著他國風土人情,古有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規矩,不過在這個完全架空的時代卻沒有這么多規矩,何況是來府中做客。
“攝政王和林大人的感情當真是羨煞我等,也不知道林大人怎么能有這么好的運氣遇到了王爺,不過陛下都來了這么久身為主人家的再怎么樣也得出來見見才對,不知情的還以為林大人昨晚上到底有多忙,現在都日上三竿了還沒起。”酸溜溜的語氣至薇霖公主口中而出,那雙描了黑色眼線抹了金粉的貓兒眼從瀟玉子進來后一直放在他身上沒有離開過;“要是不知道的都還以為林大人蔑視皇權,不懂尊卑呢,”
“慎言,孤和林愛卿的關系,自然知道她是身體不適才如此。”今年新出的白茶,嫩芽在滾水中舒卷開身體,沁出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淡香。如絲如縷,如霧如云。
“陛下,我就只是說說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心直口快,有時候說話難免得罪了,不過王爺,林大人現在還沒起會不會是害了病,要不要給她請個太醫過來看看。”查覺到可能說錯了什么,微霖公主趕忙拿著拿著粉藍繡薔薇帕子捂住驚呼出聲,那對眼兒卻是透著幸災樂禍。
亭中五人心中各有所想,大多是因事關自己眼前利益而集在一切,心里在想什么無人可知。
半抿口茶水,目光眺望遠方一處,白清行就是知道,方才在路上時才會想起偶遇此人一道而來,即使做不了什么,單純給他們純粹的感情添堵也不失為一件美事。若是萬一成了,對他的好處不言而喻,于情于理他都很歡喜幫忙。
“多謝公主擔憂內人身子,內人身子很好無礙,不過是昨夜有些累到了。”瀟玉子仿佛沒有聽清她話中有話,滿臉魘足之色,反倒差點兒噎死了微霖公主。
“下官倒是不知微霖公主如此想念下官。”冰冷清越似月中折桂枝,素白銀輝灑滿青石板磚斑斕一地,說曹操曹操到。
林朝歌踏著滿地落紅而來,一張小臉因為剛沐浴過,泛上幾抹緋紅,抬眸看人時,眉綃跟染了幾抹春日桃花揉碎染成的艷麗之色。挑人的碧藍色直裾,素腰一束,深藍半領穿在她身顯的格外緋顏膩理,艷若桃李,若非他們知她是男子,說不定就得以為是誰家美嬌娘偷穿了男子服飾,卻又因其身高腿長,除了身形羸弱倒是挑不出其他毛病。
顏如玉,貌比潘安,滿園春色不及一人而。
白清行低著頭,盯著手中青玉杯盞中舒綻漂浮的碧綠茶葉,嘴角勾勒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努力控制關押著心頭那只猛獸。滿腔怒火無處可泄,她怎么敢,怎么能當著自己的面和其他人男人行那檔子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