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簾輕晃,一雙上頭布滿青紫紅痕跡的玉臂緩緩從里頭伸出,隨即伴隨的是悉悉索索穿衣聲。
林朝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出去,只覺得全身都在發涼,腿/間破皮紅/腫,泥喃一片的狼狽。一張紅/唇破皮發爛,連鞋都未穿只著了厚羊皮羅襪,一路走來時的那些污言穢語惡心諷刺之話充耳不聞,滿心滿眼有的只有一個目的地。
等回到紅楓殿時已是人走茶涼,她的心神一瞬間就慌了,推開門,里頭哪里還有什么人,有的只是一地狼藉之色,桌上早已放涼的藥碗卻還好好的放在哪里沒動,直到散去最后一絲溫度。
林朝歌要是現在還沒明白發生什么事,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腿軟倒在地,喉中一口鮮血吐出,終是一口氣憋不過去,暈了過去。
“陛下,林大人回了紅楓殿。”元公公不明白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瞧林大人失魂落魄的模樣看著倒是可憐。
“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了。”白清行早在林朝歌睜開眼時便醒了過來,只是沒有出聲打斷想看著她到底要做什么,可結果同他所預料中無二,唇角勾勒出一抹嗤笑。
不過想到昨夜的魘足之色,心情倒是頗好,果然自己一直惦記的肉吃到嘴里的味道就是不同,不過他倒佩服她的毅力,即使被折磨得如此,今晨醒來第一件事做的就是離開。
“回陛下,依舊按照你的吩咐處理得干凈了。”
“那林大人現”
“以后莫要叫林大人,需的從今往后改口喚林貴妃。”白清行原先想著只是給她安排一個常在的位置,不過經他一提醒,一連經歷過多層打擊,若是再來一遭,難免不會一時沖動想不開。
何況后宮妃嬪位置高與她有利而無一無害。
林朝歌在紅楓殿暈倒后不知什么時候發現自己在醒過來時已經躺在了以前在長安的所居住的王府內,身旁跪著的是已經哭腫 了眼的青山綠水,喜兒同茶葛。
即使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也都只能強撐下去,王家還等著她去救,可是身上虛軟的沒有半點氣力,嘴里蔓延著苦味,想來是他們給她喂了藥。
“夫人,主子去了也是不得已的事情還請您節哀順變,就算是不為了你也得為你肚中的孩子考慮。”喜兒在知道他從小伺候的少爺其實是小姐就跟受了什么打擊一般,不過再大都比不過她家少爺重要,不,應該是小姐已經有了半個月的身孕。
“小姐,無論你是男是女你都得未來腹中骨肉著想。”茶葛擔心她醒來后受不住刺激,再次暈了過去。
林朝歌才剛從昏睡中醒過來,結果轉眼就被懷孕二字給砸懵了頭。
她有孩子了,她有和瀟玉子骨肉相連的孩子了,這算什么,天大的諷刺還是驚喜,林朝歌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眾人還恐以為她得了失心瘋,連忙請大夫進來。
可林朝歌自己沒瘋也沒病,無論因為什么她都要好好活下去,撫養孩子長大,畢竟這是他唯一遺留下給她的寶貝。
懷孕的重大喜悅還沒過多久,宮中伺候白武昌帝的暗衛秘密前來,到來的圣喻是最遲在三日后/進宮。
林朝歌知道此番若是真的進了宮,她同王溪楓再見不知今夕是何年,甚至在連出宮的機會都沒有。
她央求最后見王溪楓一面,那人也欣許。
第二日,林朝歌換上久違的女裝,著了淡妝靜坐在水晶境前描眉畫/唇,一對眼又冷又魅,倆種詭異的風情卻奇異的揉合在一起密不可分。
著一身云錦襖裙。上面是喜鵲登梅的粉底刺繡,藤黃線香掐牙,下面是同色紅錦大鑲滾衫裙,花邊的領子系著金銀扣,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走起路來婷婷裊裊。
烏黑如泉的長發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