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確是喜歡小姑娘,更喜歡這張與當初那張迷得帝王不早朝的狐魅子臉有幾分相似的面皮子,午膳命廚房多加了幾個菜,而聽說到了晚間孫太后還特意差人去請了陛下前來一塊用膳。
各宮殿中都眼紅不已,明眼人都能知道孫太后打的什么主意,豈能不恨,皆是伸長了脖子探究那位得了孫太后青眼的貴女長了什么樣。
不過沒等多久,便見圣上身旁伺候的黃門小元子回了話;“陛下今晚答應了林貴妃,要回清水殿用膳。”
不知又氣壞了多少人,味如嚼蠟夜不能寐,此番更是狠狠打了孫太后和崔皇后一巴掌。
即使是遠在清水殿中的林朝歌都聽見了,當下只是笑笑不言,反倒是看著眼前的倆個蘿卜頭聽著青姑在念三國演義。
旁邊的男人正在側殿看著奏折,忍不住翻了秀氣的個白眼。
這哪里是寵愛,應當是明晃晃的給她立了個活靶子,現在亦連她手上的倆個孩子不知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慈寧宮可不似其他后妃宮殿,而是宮墻綿亙,自成一體,花園蔥蘢遼闊,建筑有十二座之多。包括正殿和諸多供太后禮佛、看戲、閑憩、觀景的樓閣。
崔明珠待到第三日從慈寧宮用完晚膳出來,天色已暗了。
想著今日發生的事越想越恨,更大的恨是來自久居不出深宮的林貴妃,走著走著居然不著急的迷了路,而周圍更無宮女黃門走動。
五月份的夜風吹到皮膚上帶著絲絲涼意,汗毛直豎。
今日是初二,崔皇后今日在鳳藻宮久等著圣上一塊來用飯,結果等得天都要黑了,卻不見人影,豈還能不明白又是去了那賤人那處,桌上熱了又熱的佳肴通通摔碎了個粉碎。
林朝歌都不知道這宮里頭一天天的這么熱鬧,等到了夜間,確定皇宮之中大部分人都已睡下時才換上一身黑衣,輕車熟路的出宮。
宮殿中一處忽明忽滅的橘黃色燭火搖墜中,一前一后的男人隱在黑暗之中。
“陛下,人出去了。”
“繼續跟,不要被發現了。”
“喏。”
林朝歌早在出宮的時候就隱隱查覺到身后有人在跟蹤她,刻意同綠水換了衣物,拐了不知多少處才堪堪將人甩掉,入到一處大門口點著倆種殷紅燈籠的朱紅大門院。
里頭早有暗接之人等候。
“主子。”
“是我。”林朝歌進了室內,摘下遮臉的面具,眉眼上挑帶著幾分玩味;“怎么你的主子換了身女裝你就認不出人來了。”捂唇淺笑,端得嬌媚。
在不復當年孤寒如月的清竹冰洌,即使是相貌有著十分相似,可這通身氣質與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就像是倆個相對不同之人。
他目光在林朝歌身上一轉,覺得三年多沒見著,主子怎么變這樣了。
粉面桃花,青絲如綢,那一雙淺茶色瞳孔著實太美,比桃花眼略長稍許帶著上挑的孤度,清凌凌的滟滟水翦,黑眼瞳有些大,靜靜看著你的時候顯出稚子般的純凈來,而轉目時又分外有韻味,勾人而不自知。
鼻梁秀挺,嘴唇粉嫣嫣的,小而豐盈。若是只看一張臉,實在是純美清靈。與艷與媚分毫不沾。
然而那身段,林朝歌生得高挑,即使是一身在普通不過的黑色夜行衣,胸前的險峰實在引人注目,細腰裊裊一握,看看下半身遮擋的長度,就能知道那雙腿的修長。即便被這寬大的黑色斗篷捂得嚴嚴實實,也恁是被撐出了一段殊艷剪影,風流蘊藉。
再加上略顯疏離的氣質,任誰都難以視若無睹,恰到好處地勾著男性征服欲。
這可真真叫人過目難忘,蘇滿莫名想起兩句吟牡丹的詩,若教解語應傾國,任是無情亦動人,臉禁不住臊的一紅。
以前他就幻想著主子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