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拉著林朝歌的繡著紫薇花的淡紫色袖口不解詢問道,一張肖像她的桃花大眼水潤潤的看著就同一水汪泉。
“母妃,父皇可是先回了長安。”云昭最近幾日沒有見到一直粘著林朝歌的白清行,大眼直溜溜的轉動著,此刻倆人正一左一右粘著她倆邊不放。
“嗯,母妃不過是想回長安罷了。”林朝歌伸手摸了摸倆個小子的頭,頗有幾分頭疼道;“可是舍不得那些小朋友。”
“沒有,那些愛哭鬼,誰會舍不得動不動就喜歡哭鼻子喜歡找大人告狀的小屁孩。”瀟瀟皺著鼻子一臉嫌棄。
“人家可是比你還大一歲,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小屁孩,學學你哥哥。”林朝歌好笑的捏了捏兒子滑溜溜軟綿綿的臉頰,發現手感甚好;“忘記母妃告訴過你們,現在出來在外要改口叫娘了。”
“嗯,弟弟你要聽娘的話。”云昭聽到母妃叫他的名字,忍不住驕傲的挺了挺小小胸脯,就像一只驕傲的小孔雀。
“我才不要,人家就是小屁孩。”說著就一把撲進了林朝歌懷中,沖著瀟云昭呲牙裂嘴,一只在護犢子不過的老母雞。
林朝歌不曾理會小孩子家家中的斗嘴,背靠著車廂軟枕,思緒在足漸飄飛遠走,一度徘徊在打瞌睡的邊緣之中。
江南距離長安的距離不遠,不過十日左右,不過因為車上有小孩有女子,隨將速度放慢了幾步,即使雖說是放慢了,可這個速度都不曾落下。
等到了第七日的時候,恰逢今夜無星,只有一輪半月彎月高懸掛于天際之上,林間花木草簌簌,半大的不怕生貓頭鷹掛于林間高樹。
“娘,我們還有多久才會到長安,我想爹了。”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安營扎寨,坐了一日馬車的倆小孩自然納不住性子躍躍欲試,何況這是他們長這么大,第一次出的遠門,自是對什么都充滿了好奇之心。
“快了,最慢還有五日你們就會見到你們父親,現在可高興了。”林朝歌嘴上說著安慰的話,心里巴不得這條路永遠長得沒有盡頭該又多好。
瞧著耐不住性子到處溜達的倆人,仍是不放心的在加了一句。“你跟云昭不要走太遠,夜間林中危險重重。”
“娘,你放心我和弟弟不會走遠的,再說有青姑和寶叔叔跟著我們。”云昭拉著比他小一歲的弟弟腳步踉蹌深一腳淺一腳的望著準備晚膳的元里那邊走去,倆只小人走在一起,胖嘟嘟的就像倆只肥企鵝。
偏偏見人還喜歡露出一口豁了沒牙的笑臉。
“主子,我們發現西邊方向不遠處正有一對人馬快速朝我們這處靠近。”前去打探消息回來的蘇麗附在她耳邊輕聲道。
“對方有多少人馬。”林朝歌壓得聲線坐直起來,眸子深沉黝黑如墨。
“不過十人,不過依屬下看來都是練家子,不可小瞧。”蘇麗說到這,表情略顯幾分凝重之意;“屬下觀他們騎馬的風格頗有幾分行軍之風。”
“行軍之風。”聽到這四字,林朝歌心中忍不住硌噔一下,身形微晃要不是手中緊抓著車把手不放恐擔心自己會失態,聯想到七日之前在江南不過匆匆一瞥的年輕狼君,該死,她怎么就差點忘記了這茬。
他們二人的關系自小就交好,說是竹馬竹馬都不為過,依這么多年他們來尋自己的線索來看,即使是相似之人都定不肯放過,何況那時她還心虛之下逃離了江南,更是襯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一事。
該死,早知道要走之前最前面還得把自己尾巴擦干凈才對。
可是就算此時在走也來不及了,只能隨機應變,林朝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肅冷著聲音道;“你派人將倆位少爺帶回馬車中,無論出現什么情況都不能讓他們下車。”手指死死鑲陷進肉里也絲毫查覺不到半分疼意,死咬著舌尖,直到嘗出滿口濃郁的鐵腥之氣。
“吩咐下去,若是有人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