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從來都不是個貪心的人,安淼既然這么說,那他就毫不質疑信了,就這么簡單而已。白澤從她手里接過了柴棒,親手點燃了房屋,看著火勢一點點的蔓延開,連門口種植的東西都要隨時消匿,他愣了一會兒,轉過身,不在去看。
到底還是心疼。
安淼愣在房前,眼中有沸騰的火焰一點點的擴大,在沒了可燒的東西后又慢慢的沉寂,火勢燃燒的味道還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有喧鬧的聲音響了起來,村民們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著燃燒的方向趕過來。
安淼轉過身,對著他們的方向一拜,和白澤一起離開了這里,等村民們趕到時,這里就只剩下了一片斷壁殘垣。
到處都是給燒成了叫黑色的物件,張大嬸走出門,看到這一幕,當場就軟倒在地上,她愣了一會兒,忽然抹著眼淚哭道:
“這他們還怎么回來,連家都沒了,兩個孩子可怎么辦啊?”
她的哭聲順著風,似乎傳到了安淼的耳中,她猛地回過頭,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是張大嬸的聲音,還是那么中氣十足,她認得。
白澤沒回過頭,他牽著馬,身體僵硬的像是塊石頭,他們走的很快,到最近的一個鎮子上,白澤去買了馬車,恭恭敬敬的請安淼上車,一甩馬鞭,瘋了似的趕向京城的方向。
快點回去吧,不要讓他在動心了。
該消失都已經消失了,只要在過一段時間,就不會有人再記得,山村里面曾經去過一對夫妻,男人不太愛說話,卻有一個天仙模樣的妻子,好看的緊,卻似乎有些癡傻,那男人也不在意。
都結束了,全部都結束了,白澤咬緊牙關,雙眼紅的仿是要滴出血來,他用了全部的克制力,才沒讓自己調轉車頭,行駛向另外的方向。
永遠忠誠于慕容澈,是白澤唯一的信條,他不能背叛主人,況且安淼也并不愛他,就讓誤會徹底的成為誤會,他以后還是從前的影子。
有緣無分,本就不該相識。
他們連夜趕著路,白澤又恢復了最初的沉默寡言,偶要和安淼說話,也是將離妃娘娘給掛在嘴邊,仿是在提醒自己,有些東西,已經結束了。
他們不眠不休,終于趕在第一場大雪之前,回了京城。
當安淼踏入京城的土地時,雪花飄落在她的肩頭,她伸手去摸,只觸及到了一片的濕潤,白澤給她披上斗篷,向后退了一步,恭敬道:
“離妃娘娘,天氣涼了,多穿點。”
安淼點點頭,慘白的小臉昂起,看起一片混沌的天空,打從離開山村之后,她的病癥好像又一次的復發了,吃不下東西,好不容易養出來的點重量,又一次的掉了回去,且更加消瘦了一些,整個人好像一陣風吹過去,就要倒塌了似的。
白澤努力的克制住想要上前攙扶的念頭,這里的京城,當他們走進這里的第一時間,慕容澈那邊就應該已經得到了消息。
“離妃娘娘,我先帶您進宮,之后在送您回了樂善藥店。”
安淼沒說話,她邁步向前,走到一處糖葫蘆攤子時,忽然就愣住了,白澤趕上前,聽到她小聲的喃喃道:“要是小陸英還在的話,一定會喜歡的。”
白澤抿緊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淼不知道要去哪兒,看了幾眼糖葫蘆,忽然又一次的上前,她漫無目的走在一點點的變白的雪地當中,既不回樂善藥店,去的也不是皇宮的方向。
白澤只能跟在她身后,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直到他們走進了一條死路,而路的盡頭正站在一個玄衣男人,他看著安淼,勾起唇角,笑道:
“我的安淼回來了,怎么瘦了?”
安淼一愣,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把靈魂都震了兩震,她呆呆的看著不遠處的男人,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什么凡事盡在掌握當中,成熟的不想個同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