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帶著陸英急忙上門道歉,這事沒那么簡單,許是一個人的私心和陰謀也說不定,讓小姑娘招了災(zāi),安淼的心里也不舒服。
還是方老爺先反應(yīng)了過來,清了清嗓子,道:“安大夫果真品貌不凡,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沒見過你這般的姑娘拋頭露面在外做生意,快請坐吧。”
他的聲音有些僵硬,卻并沒有多為難的意思,安淼大大方方的落了座,將帶來的東西交給一旁的老管家,笑道:
“早聞方老爺宅心仁厚,今日一見,果然是人如其名,我今個是帶著弟弟來道歉,昨天方姑娘險些出了事,確實是我沒關(guān)照好,如果方姑娘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來樂善藥店找我?!?
安淼已經(jīng)給態(tài)度放的很低了,畢竟真是自己這邊的過錯,要是小姑娘生了病,她是要負(fù)責(zé)到底的。
這點推脫不得,她也是擔(dān)心會不會著涼,現(xiàn)在一看,圓圓面色紅潤,看起來健康的很,并沒有收到落水的影響,她這才悄悄的松了口氣。
一提到這一茬,方老爺?shù)哪樕掷淞讼氯?,他看了站在一邊的圓圓一眼,嘆道:“安大夫,我不是為難你,只是你也知道,我們家里只有這一個孩子,雖然不指望她繼承我們的生意,但身體健康一生順心,還是我們當(dāng)父母的盼望,現(xiàn)在的天頭這么冷,她才這么大點,你讓我說什么都不計較,我總是說不出來的。”
這方老爺?shù)故钦\懇,他看起來也將近五十了,身邊的婦人也差不多了,這個年紀(jì)要孩子本就不大容易,他是真把圓圓當(dāng)成獨苗在寵。
可能安淼現(xiàn)在也不大懂,但只要轉(zhuǎn)念一想,要是陸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了危險,即使什么事都沒有,也是免不得擔(dān)驚受怕。
她嘆息一聲,好像忽然就理解了。
“是我的過錯,我沒有照顧好令千金?!卑岔瞪钌畹牡拖骂^,滿臉的愧色,“您的心情我能理解,若是換成我弟弟,我是一樣的擔(dān)心。這是一個意外,如果您是擔(dān)心令千金的身體,我可以現(xiàn)在就為她檢查一番,我的醫(yī)術(shù)還算不錯,這一點可以相信我?!?
“姐....”
陸英愣住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安淼這般低聲下氣的模樣,就算是身在賊窩當(dāng)中,被那么多的賽外人圍著,也沒見安淼低頭。
但此時,她卻再給一個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人道歉。
陸英怒火中燒,他看向圓圓,咬牙道:“方姑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在畫舫上,姐姐幾次都說過不要脫離視線,也不要接近危險的地方,難道你沒告訴你的父親,是你自己要去看魚,才不小心掉下去的嗎?”
他的聲音冷的嚇人,眼里也不見半分的禮貌,圓圓被嚇了一跳,連忙道:“我說的,我都告訴爹爹了,我....”
圓圓嚇壞了,連哭腔都冒了出來,安淼皺起眉,喝道:
“陸英,不可以這么沒禮貌,給方姑娘道歉?!?
陸英抿緊唇,第一次沒聽話,他固執(zhí)的站在原地,脊背挺的筆直,單薄的身體像是一根直至天際的長矛。
只有這個,絕不低頭。存書吧
安淼嘆了口氣,好好的氣氛硬是被弄成了這個樣子,她也知道陸英是怎么樣,也怪不得他。
她起了身走到圓圓身邊,執(zhí)起她的手,正想說話,忽的臉色一邊,厲聲道:
“你中毒了!”
全場皆驚。
方老爺臉色大變,豁然起身,道:“你說什么?”
安淼皺緊了眉頭,也顧不得之前那些小事了,她反捏住圓圓的手,仔細(xì)的探了脈,皺眉道:“沒錯,這是香花,一種極為慢性的毒藥,應(yīng)該還沒服用多久的時間,所以還沒有明顯的癥狀出現(xiàn)。方姑娘,我問你,你有沒有在什么時候,覺得有些頭暈?”
圓圓一臉的茫然,認(rèn)真的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道:“好像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