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是可行的,只是以毒攻毒會有危險。”季涼音遲疑道。
慕容澈卻笑“只有以毒攻毒這唯一的法子,何須在意是否危險?不過是與天相爭罷了。”
季涼音贊同的點頭“娘娘乃千金之軀,又是您心愛之人,微臣才擔憂,特意告知。”
“無礙,你解毒便是。”慕容澈擺擺手。
季涼音凝眉,略有點不好意思“皇上,微臣如今這身份,是進不了太醫院的,還需您安排。”
此等小事,無傷大雅。
慕容澈點了頭。
這下,季涼音基礎放心了。
慕容澈下了一道圣旨,讓太醫院中除了邢太醫的所有人都去休息,邢太醫則被他叫了過來,美其名曰繼續為離妃診治,實則是監視。
來了后,慕容澈讓邢太醫在外跪了候著。
另一邊,季涼音以極快的速度配置好藥材,上了藥罐,熬著。
邢太醫狐疑的左右看看,眸色漸漸深沉。
皇上這是何意?將他叫過來,卻又不為離妃娘娘診治,只是讓他跪著。
這跪著,似是懲罰。
另外,太醫院中無一人,皇上究竟在安排什么?
太醫院中,雖還有太后娘娘的人,可那人心機不深,還有點恍惚,斷然太醫院有異象,他也察覺不到。
現在,該如何?
邢太醫凝眉,余光四下看著。
慕容澈在他前方走來走去,步伐急促,本人也散發出凌厲的氣息,可又不像發火,倒像是純粹的擔憂。
離妃娘娘無藥可救,皇上不該著急嗎?
邢太醫眼珠咕嚕轉了一圈,一不好的想法升了起來。
隨即,他試探性的抬眸“皇上,是否需要微臣……”
“不必。”慕容澈斷了他的話,“好好跪著便是。”
“不是,您,您讓微臣來,不是給離妃娘娘看病的嗎?微臣一直在外跪著,如何看病?”邢太醫反問道。
看來,皇上定是從外請了大夫,那大夫有了解毒之法。
這外來的大夫,醫術參差不齊,若是醫術不濟倒還好,可若恰好找到個會解毒的,太后娘娘苦心孤詣的安排,可就無用了。
這,該如何是好?
慕容澈懊惱的瞪他眼“怎么?你聽了母后的吩咐,膽子大了不少,就連朕的決定都敢質疑了。”
邢太醫面色不改的磕頭“微臣不敢。”
“朕倒是看你敢得很!”慕容澈冷嗤一聲,大手一揮,“跪,繼續跪,朕何時滿意,你何時起來。”
“敢問皇上,微臣究竟犯了什么錯,您要這般懲罰微臣?”邢太醫不愿就這樣跪著,以錯失了補救的機會,就算是得罪皇上,他也必須搏一搏!
居然還敢問?
慕容澈斜來冷眸。
他未說話,就這冷冷的眸,讓邢太醫怯了。
“感情朕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了啊。”慕容澈陰冷道,“你是母后的人,朕知道的,朕確實在這后宮沒啥能耐,你想跟母后告狀,那變告吧。”
如此,邢太醫站了起來“那微臣,這就去了?”
“邢太醫,你最好是快去快回。”慕容澈露出了犀利冷笑。
那笑容中的壓力巨大。
邢太醫頂著這壓力,略有心不安。
皇上此番,像是已經想好了后招。他去與不去,都逃脫不了一場懲罰了。
咬了咬牙,邢太醫去了。
與此同時,季涼音熬好了藥,由安公公端著,安公公走在前,他后面深深的低下頭,穿著打扮盡顯低調,就怕被人發現了。
邢太醫過去時,剛好遇到了送藥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