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將藥喂了,慕容澈放下碗,就坐在一旁。
安公公左右看了眼,尋思著這會兒該合適稟告了,便開了口。
“皇上,我們在過來的時候遇到了邢太醫,看邢太醫那樣,是知道了這藥用于解毒,他必會告知太后娘娘,此時我們當如何?”
慕容澈擺手“不必驚慌。母后那邊遲早是要知道的,今早朕懲罰了邢太醫,邢太醫必會耿耿于懷,與母后告狀。”
至此,是麻煩了些。
安公公擔憂濃濃“那,那現在當如何?總,總不能讓您……”
慕容澈擺擺手,目光落在了季涼音身上。
“季太醫是經過考核,名正言順進來當值的,可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誰都給不出答案,朕正好趁著此機會,解決了邢太醫。”還能殺一殺母后的威風。
聞言,安公公了然一笑“原來皇上已想好對策,是說了您一點都不著急,您還真是聰明。”
被表揚的慕容澈得意勾唇。
若非聰明,如何能親政,如何能將朝局掌握在手,又如何能在母后的手上保下安淼?
自他當上皇上,就已下定決心,決不當傀儡。
而面前這路,必須要走,且還走得艱難。
“大概何時會好?”慕容澈問季涼音。
季涼音算計了下,給出個模糊答案“六個時辰吧,或者十二個時辰。”
“可需人看?”
季涼音搖頭,嘴角勾著一抹苦笑“自是不必的,然,只能聽天由命。”
“無礙。”慕容澈起身,“你們二人都跟朕來。”
他們來到了外面,安公公給慕容澈搬了凳子。
三人嚴陣以待,等太后的過來。
須臾,太后過來了。
她身后跟著邢太醫。
慕容澈先跟太后行禮,不知意的悠悠目光落于邢太醫身上。
邢太醫默默地垂眸,且后退一步。
“邢太醫,先前朕讓你跪著,很不情愿是吧,竟找了母后過來,是覺得母后身體很好,還能折騰?”
他的話,沒有多重,卻不怒自威,讓人害怕。
邢太醫連連跪下“微臣不敢。”
“朕倒是看你敢得很!”慕容澈冷然一笑,目光挪到了無表情的太后身上,“想想也是,這后宮,還是母后管轄,誰敢在母后面前失了儀態?朕這皇上啊,不論是朝廷還是后宮,都沒啥話語權。”
到此,他聳肩,那自嘲的模樣,透著一抹殺意。
“皇上,你這說得是何話?”太后開了口,“你貴為天子,這威嚴與權利,自是不會少的。”
“哦?真的嗎?那為何兒臣感受不到呢?”他故作不解的撐起下巴,“這后宮,是您做主,這朝廷,也是您在把控,兒臣怎就能掌控了呢?”
“是你現在還過于年輕,本宮才稍作管理,待日后你有了能力,本宮便會放手。”
這是許久之前,太后就在說的一套說辭。
這套說辭,是慕容澈最為討厭的。
皇上冷冷一笑“兒臣都年近二十,還小了?還不能自理?還需要母后的事事提點?”
太后但笑不語。
她就是不給,皇上也拿她沒辦法。
慕容澈也知太后一黨在朝中錯綜復雜,想要將其連根拔起,實屬不易。
如今的好契機,也只是能稍作處理。
“邢太醫,這后宮,是誰的后宮。”
邢太醫猶豫,未敢立刻回話,而是余光看了眼太后。
太后看過去,用眼神示意他該如何回答。
“自然是皇上的后宮。”
“那你為何忤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