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用了藥的安淼醒了過來。
此時的她,迷迷糊糊的,盯了房頂須臾,才想起來白天做了什么。
那種嗜血的感覺,太讓人難受了。
她緊了緊拳頭。
“娘娘醒了,奴婢去叫皇上。”芬芳帶著喜悅離去。
安淼緩緩的看過來,慕容澈邁著急匆匆的步伐,來到了她的面前。
“沒事吧。”慕容澈握住她的手,似是在給她力量。
安淼深深的低下頭“都是臣妾的錯。”
“怎會是你的錯呢?”慕容澈柔和的摸了摸她的頭,“此事與你無關。”
還與她無關?安淼撅唇“太后娘娘給臣妾吃了藥,臣妾卻不知是何種藥,這太醫院中更無人能解,臣妾只能按照太后娘娘的吩咐辦事。于你而言,這并非好事。”
慕容澈只是淡笑。
他本不該這個時候納她為妃,以至于她卷入這跌宕的后宮,連命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對不起。”慕容澈自責低眸。
安淼卻眼珠子轉了一圈,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要不,皇上,您讓臣妾死吧。”
讓她死?
慕容澈搖頭“絕不可能。”
“可臣妾活著是累贅,已經為您帶來不少的麻煩了,難不成……”說此,安淼哽咽了。
她扭頭到一旁“總之,不論怎樣,臣妾都不愿成您的累贅。”
后宮深深,波云詭譎,誰能安穩?她乃浮萍,能得皇上之喜歡,已是三生有幸,無其他奢求。
“若是臣妾日后傷到了您,該如何?”安淼抬起波光瀲滟的眸,對著慕容澈眨了眨眼。
從她的眼神中,慕容澈感知了她的自責。
他仍是摸她的頭“無礙,你別想太多。”
“如何能不想?”安淼卻反問,“并非是臣妾非要在此問題糾纏不休,而是臣妾不想您受到傷害。”
太后娘娘的野心,路人皆知。
以后定是危險重重。
若是那般,又當如何?倒不如勇敢的舍棄她,給他一方平靜。
見狀,慕容澈只得無奈的戳戳安淼飽滿的額頭“真不知該如何說你了,你就這德行!”
“皇上。”芬芳將季涼音開的藥方拿過來。
慕容澈看了眼,遞給安淼。
安淼卻只是隨意的掃了眼,便扔在了一旁“給臣妾這個干什么?能解決問題?”
慕容澈摸了摸她的頭“不論是否解決問題,都該給你,至少,多一分安心。”
安公公從外進來,有些膽怯的凝望著慕容澈。
慕容澈知時辰差不多,他該離去了。
雖是不舍,朝中事才關鍵。
慕容澈戀戀不舍的緊了緊安淼的手,勇敢的起身,隨即揚長而去。
看著慕容澈離開的明黃色美好背影,腦海陡然浮現她離開他,他哭到不能自已的纏綿。
然,人生充滿離別,若是可以,誰遠這般?
自嘲一笑,安淼垂眸。
“芬芳,本宮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芬芳領命,帶著眾宮人下去。
待殿內安靜后,安淼躺下去,順帶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
那本放在錦被上的藥方,有一截被帶進去了。
配置藥是很快的,季涼音配置好后,經由太監轉告給太后。
太后下了密旨,讓徐公公與季涼音一同前去。
昏暗的房間中,安志寧目光呆滯的躺在榻上,整個人透出死氣沉沉。
見太后身邊的徐公公過來,他就知道自己距離死期不遠了。
咱們這位太后,心狠手辣,但凡是能利用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