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放過,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死就是唯一歸宿。
任何人,都不例外。
“你們來啦。”安志寧烏黑唇角的笑,緩緩地勾著,蒼涼自他臉上散開,漸漸的蔓延全身,直至最后將整個人包裹。
“是的。”徐公公將太后的密旨拿出來,恭敬的遞給安志寧。
安志寧看了以后緩緩的閉眼。
季涼音拿出先前配置好的藥,經(jīng)過酒的刺激后,成了一杯毒酒,端到了安志寧的面前。
安志寧卻看徐公公“這都到最后了,我有兩句話想說,可否讓我說了。”
徐公公微微愣了下,轉(zhuǎn)頭看向季涼音。
季涼音頷首。
隨即,徐公公對安志寧做了個請的姿勢。
“謝謝。”安志寧柔和淺笑,緊接著他低下頭去。
落寞將他整個人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透不出一絲絲的微笑。
在這落寞中,安志寧想了不少以前的事。
那些事,在眼前回蕩,成最美的風(fēng)景。
“年少輕狂,卻對銀子情有獨(dú)鐘,這么多年在朝廷,用心過,盡力過,最后選擇放飛自我。想來,確實(shí)是有些搞笑的,可仔細(xì)的想一想,又覺得不后悔。大概,這就是我的人生吧。”
“年少時太窮,一家五口,最后只活了我和妹妹。我們勵志要闖出一番事業(yè)來,確實(shí),都闖出來了,可卻喪失了最基本的親情,生活中蕩漾著滿滿的涼薄。”
先前種種,上了腦海,安志寧苦笑著看過來“是否覺得我說這些很好笑?我乃奸臣,無心之人,殘害眾人,何曾后悔過?這些不過是虛言,故作搞笑而已。“
徐公公看向身后的季涼音。
季涼音低著頭,不語。
徐公公則淡笑,對安志寧做了個請的姿勢“你且說,隨意說就好。”
“如今太后娘娘這般對我,我不敢有意見,更不敢怠慢。”安志寧朝著二人走來,“如今唯一擔(dān)憂就是宮中的嫣兒了。然,我無能,亦無法讓你們幫我。”
說著,他重重的跪下。
徐公公趕緊將人扶起來。
季涼音把毒藥遞了過去。
“徐公公,可否出去,有些話我想單獨(dú)同安丞相說。”
徐公公卻疑惑“是太后娘娘吩咐的嗎?”
季涼音搖頭“并不,只是我最近所看之感悟。”
垂眸稍稍猶豫后,徐公公點(diǎn)頭應(yīng)下,離開的時候順帶關(guān)上了門。
安志寧不懂季涼音為何要這么做。
只見季涼音把酒遞過來的時候,袖口中出現(xiàn)一藥丸,落入酒水中后,瞬間沒了蹤影。
這又是什么藥?季太醫(yī)此舉是何為?
“安志寧,你沒有想到吧,這一天來得這么快。”季涼音的語氣陰惻惻的,有些許得意蕩漾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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