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一國之君恐懼的事情,不是什么帝國領(lǐng)土,更非自身的安危,而是來自于懸在心愛的女人脖頸之間的一柄匕首。
慕容澈不敢想象,要是他來的在晚上一秒鐘,看的會是個什么樣子的場景。
他并非是個醉心于情愛之人,能站到所有人的頭頂?shù)奈恢茫餐瑯硬粫莻€優(yōu)柔寡斷的木訥之悲,但安淼實在是太不同了。
甚至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愿遣散了后宮,和安淼一生一世一雙人。
紅夫人吞下了毒藥之后,便立刻知情知趣的離開了,她是個聰明人,現(xiàn)在心甘情愿的歸心了安淼,自然是出去給地方讓了出來。
這棟簡陋的房子里只剩下了慕容澈和安淼,卻誰也沒有先開口,氣氛在一時之間竟變的有些凝重,安淼嘆了口氣,拉著慕容澈坐在,靠在他緊繃的肩上。
即使是塵埃落定,她好生生的坐在這里,慕容澈依然沒能徹底的放松下來,之前的那一幕簡直就成為了夢魘一眼的存在。
讓九五之尊也沒辦法感到安穩(wěn)。
“你看你皺著一張臉哦。”安淼在心中嘆息一聲,手去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那可是皇帝,在這世界上,八成只有她一個人敢去做這樣大逆不道的行為了。
但不管是慕容澈還是安淼,都沒有覺得這種親昵有什么不對,她還是懶洋洋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嘟著嘴小聲的撒嬌。
“不要生氣了,這只是個意外而已,我也沒想到會有人殺我呀。”
“暗香不是普通的殺手組織。”慕容澈嘆了口氣,是拿這個女人一點的辦法都沒有,他環(huán)住安淼的腰,在泛著藥材香氣的發(fā)上留下一個輕吻,“她們的組織里都是女人,要價非常高昂,而且有只要接下任務(wù)不惜任何代價的傳統(tǒng)。”
要是換成了另外的女人,在聽到了自己被這樣的一個組織給盯上的時候,保準(zhǔn)會嚇得花容失色。
但安淼只是睫毛顫了顫,昂頭去看慕容澈,“你告訴我這些,是希望我能回宮嗎”
“是。”四目相對,他的眼中充滿了無奈,“安淼,你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去賭下一次還能足夠的好運,是誰找上的暗香,我那邊還在查,但需要點時間,你在這里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慕容澈說的很對,安淼自身是不會武的,充其量能用點毒方面的東西,但那些也只能是個出其不意而已,放到真正的高手面前是一點都不夠看。
樂善里的其他人同樣無法靠得住,安陽只是個不大的孩子,雖然是有著一顆赤子之心,但既沒有學(xué)過功夫,派不上用場。
至于拓拔炎兩人,他們在安淼的心里,根本就算不上是自己人。
可如果就這么回去皇宮里,繼續(xù)和安嫣進行那些無意義的斗爭,不管是以一個妃子還是太醫(yī)的身份,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她的抱負呢
難道真的要遇見一點的麻煩,就要重新的躲回了慕容澈的羽翼當(dāng)中嗎
那安淼自身存在的價值,她滿身的醫(yī)術(shù),對于生死之間經(jīng)歷過了兩次的氣魄,都算的上是什么。
雇傭暗香的人到底是誰,安淼雖然沒能確定到最后的人選,但大概是誰,還是能具體到幾位之中的。
反正到最后怎么繞,都脫離不開安嫣的那一邊,但最近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交集,現(xiàn)在雇人動手,是不是太蠢了點
現(xiàn)在也不是去差是誰的時候,安淼抿緊了嘴唇,她偷偷的昂頭,即使是從這個角度去看,慕容澈也依舊是好看的驚人。
明明是個男人,偏偏張了這樣的一張臉。
“我我不想回宮。”安淼在心里繞了幾個彎,到底還是給話說出去了,她出聲的時候沒敢看慕容澈的臉,將頭埋在了他的肩窩當(dāng)中,聲音也是甕聲甕氣,“慕容澈,我不想永遠的躲在你的庇護下面,這只是一點小麻煩而已,況且你不是還把紅夫人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