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紅夫人來不及想太多,更讓她驚訝的事情還在后面,習武之人聽覺自然是敏銳的很,她清晰的察覺到,尖叫聲傳來的地方,竟然是一樓硬榻上老人的尸體。
不,更具體的一點,應該是老人的肚子。
接下來的一幕即使是對于紅夫人這樣的老江湖來說,也過于的驚悚了,她看著老人的尸體竟然無聲的動了起來,這具被安淼給檢查過,已經確定了死亡的老人,竟然再一次的站了起來。
不,不是老人活過來了。
他的肢體軟綿綿的聳在身側,兩條腿也只是打著擺子,卻無力在繼續支撐他重新的站起來,只有軀干,既詭異又古怪的在進行著蠕動,不過這場可怕的鬧劇并沒有持續太久,紅夫人聽到了一聲撕裂般的巨響,老人的身體被中間扯開,從他的肚子里面鉆出了個血淋淋的肉球來。
紅夫人定睛一看,這哪里是什么肉球啊,分明就是個侏儒才對。
侏儒站在老人的尸體上,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她應該是個女人,頭發扎了兩個娃娃結,可沒有哪個小姑娘,會有本事鉆進一個人的身體里。
到底是什么時候被她偷天換日的
她怎么可能連一分一秒都沒有感覺到過異常來。
要是拓拔炎都沒有發現的話,紅夫人幾乎不敢在想下去,等下安淼去把該準備的藥材都準備好,一定會過來查看收拾這具尸體,到時候如果侏儒趁機動手的話,只有安淼一個人,她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但拓拔炎是怎么知道的
紅夫人手里擺好了架勢,腳跟離開地面,身體全部的力道都放在了足尖上,她像是一道浮現在空中的紅色影子,在看到了侏儒一樣的人從老人的肚子里爬出來后,下一秒鐘便從二樓跳了下來。
沒有,就是跳,紅夫人本來就一肚子的火氣了,她向來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主兒,能容忍拓拔炎是因為他的本事,不代表連其他的殺手都要繼續的留著當個禍害。
滿身是血的女人笑了,剛剛拓拔炎的十字鏢全都被尸體擋住,看上去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實際上上面附著的內力,還是讓她受了點輕傷。
紅夫人飛起一腳掃了過去,繡鞋的尖端有抹寒光一閃而過,女人不疾不徐的向后退了半步,她似乎并不怕紅夫人,倒是余光一直在留意著拓拔炎的方向。
顯然,之前使用十字鏢的人是誰,她的心里面清楚的人。
“真有意思,你是怎么發現我的我還是第一次被找到呢。”女人的聲音既尖銳又刺耳,明明是個四五歲大小姑娘的長相身材,聲音卻和幾十歲的老女人相差無幾。
這聲音可真是夠難聽的了,拓拔炎揉了揉耳朵,他有一次的靠在了二樓的樓梯前,半垂著眼,一副事不關己己不關系的態度。
他看上去好像是在看一出無聊的戲碼,但下面在打架的兩個女人都清楚,只要拓拔炎還在,那么就沒有誰能夠靠近安淼的所在。
門前有紅夫人,二樓的樓梯前還有更加深不可測的拓拔炎,至于窗戶,但凡長了眼睛的都看的見那里出現的兩個面容平凡的男人。
所有的路都已經被封死了,想要找到機會逃跑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除了以最快的速度殺掉其中一位之后在離開,好像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
柿子還要挑軟的捏,在全方位的封鎖當中,女人很快就進行了挑選,她終于不再繼續笑了,寒著臉集中精神對紅夫人出手。
兩個女人擅長的都不是近身格斗,比起直接面對面的廝殺,藏在角落當中像是一條毒蛇一般蟄伏,隨時都準備沖出去給人致命一擊,才是他殺手們為擅長的事情。
但比起直接的舉手投降來,女人更加的想要去搏一搏,她瞧著體型小力氣不大,身體卻柔軟的近乎不可思議,紅夫人的飛來一腳,足夠將她身體當中脆弱的骨頭直接的斷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