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杏兒的容貌若天仙,可打動蘇正弟的不是她那副好看的皮囊,而是她身上那股不肯服輸的意志。
他也算見過不少女人,像劉杏兒這般捉摸不透還是第一個。
前些年,他只以為她就是個老實巴交的嬌柔小村婦。
然而。
她并不是。
他用了好幾年的時間都沒能了解他這個名不副實的小娘子。
她兩頰帶笑,雙瞳剪水。
蘇正弟又淪陷了,捧著她的臉,纏纏綿綿的靠近她。
……
石頭鎮的早晨。
煙火氣息濃厚。
也不知道哪家商鋪的大公雞,氣昂昂的,叫聲很激揚。
黎明破曉。
更是此起披伏的,鬧人的很。
劉杏兒惺惺松松睜開眼,一想到今天是配合官府懲辦的第一天,再睡不著了。
她腰酸腿痛的,皺了皺了眉頭,回頭看了眼熟睡的人兒,還是不忍心驚醒他,匆匆的起了身。
每天。
她都是第一個早起開門的,她倒是喜歡那種大門一開,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睛的感覺。
只是今日確實和往日有些不同了,她一開門,就看到了她們家店門口站了倆個官差。
這倆個官差,其中有一個她是眼熟的,昨日是他送她們夫婦出的衙門。
那小官差一見著劉杏兒,再不敢多看她一眼。
紅顏禍水……
他就是一個小官差,要錢沒錢的,要權沒權的,可不能淪陷其中。
他支支吾吾的。
“小娘子……小娘子……咱們縣令爺說了,官辦的客棧目前來說不能在石頭鎮所有的客棧推行,這意見既然是由福來客棧提出來的,就由福來客棧先行一步,為了方便日后巡查,今日咱們是來福來客棧清點的,順便和小娘子說說這規矩。”
居然還有比她醒的更早的。
看來這年頭的官也不好當啊!
劉杏兒客客氣氣的把倆位官差請進了店里,這二位東瞧瞧西看看,指點指點也就走了。
劉杏兒恭敬的送走了人,正端著盆子毛巾準備擦桌椅,恰巧遇到了張氏的侄子張大光過來送菜。
張大光這些天其實也有來送菜的,只是總不湊巧,倆個人就沒有撞見過幾次。
張嬸子知道客棧這些時日不景氣,特意囑咐了張大光少摘了一些青菜送過來。
劉杏兒對這事是知情的,心里也很感激。
她初次見著這張嬸子,就對她的印象極其不錯。
好在她還真的沒有看錯人。
只是她這些時日忙著整頓客棧,一直沒有好好的去感謝感謝她。
張大光一見到劉杏兒,心就噗通噗通跳的厲害,年青的小伙子心里藏不住事,一會兒就紅了臉。
他也喊不出“老板娘”。
只好一個個人低著頭,一點點的把菜搬了出來。
大清早的,劉杏兒手里頭還算清閑,就幫襯著一起卸了菜,急得張大光還沒有來得及簽字按手印,就跑掉了。
劉杏兒追在后頭喊了好幾聲,他都不肯回頭。
少年的嬌羞呀……
劉杏兒搖了搖頭。
再想起蘇正弟,她就想到了昨晚的事。
怎么他就這么沒皮沒臉的。
偏偏她一想到他,嘴角就不由自主的上揚了。
她轉身回頭繼續擦桌椅。
那倆個官差說她們福來客棧是石頭鎮上的第一家官辦客棧。
成在此,敗也在此。
她不得不說。
這白中立考慮事情還真是周全又謹慎。
狀元郎還就是狀元郎。
當個小小的地方官還真是白瞎了。
也不知道這當今的皇帝